可是在骑兵战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双方的马匹都在高速运动,几秒钟内就可以进入或者冲出爆炸范围,所以,必须算好爆炸延时,预先把霹雳雷布放在敌人骑兵将要经过的地方。
既不能炸伤自己人,又要准确地杀伤敌人,这的确是个技术活。只有经过周密的计算和反复的练习才可能做得到。真到了临战时,斥候只有很短时间去做决定,双方的距离和速度又是靠目测,极其不准确,所以也无法真的拿起笔去计算,很多时候几乎是凭着直觉来做决定的。
敏锐的直觉需要大量的练习来培养,所以,虽然这些斥候已经很疲累,刘厚还是规定他们每天必须参加一次训练,以加强投弹的准确率。幸好斥候们携带的霹雳雷足够多,他们还可以利用增加布雷面积的方法,来增加打击的成功率,目前看起来,效果还是挺好的,就是消耗的霹雳雷数量太多,让刘厚心痛不已。
“我们已经在这一带耗费大量时间,这样下去不行啊。这还是魏军的先锋,如果魏军的中军一到,我们到时候想逃都没地方逃。”关兴忧心忡忡地提出了他的担忧。
“我这两天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我们前进不了,后退又不甘心,唉,这个徐晃真不是个等闲之辈,没想到他也那么舍得下本钱到斥候队中去,那么多天,我们楞是没有侦察到他的大营驻扎在那里。实在不行,我们就拔营退走吧,我总觉得不对劲。”刘厚道。
“大哥、三弟,你们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张苞在,我保证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张苞拍着胸膛道。
“来两个你当然是不怕的,要是人家来2万个呢?”刘厚挪揄道。
“两万个也不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火枪兵的战力。两万个,不过是每人开4枪而已。”张苞大大咧咧地道。
“打仗那里有那么简单,先不说你的火枪兵命中率有多少,人家又不是猪,会站在那里让你打靶,就算猪也会到处乱跑啊。打移动靶命中率就更低了。徐晃也是一名沙场老将了,人家会傻乎乎地只会正面向你冲锋,让你当靶子打?
人家兵多,不会分兵攻击你的两侧甚至后方吗?更不用说还有埋伏、夜袭等多种战术可以应用。就算不说这个,他们还有盾牌可以挡住子弹,还有弩箭可以和我们对se。所以,千万不要以为有几千火枪兵就天下无敌了。在这些沙场老将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
刘厚狠狠地训斥了张苞一顿。他自己也很郁闷,这几天斥候缴获了不少魏军斥候的盾牌,发现他们的盾牌不是牛皮牌,也不是藤牌,而是用厚厚的木板做成的,有些甚至在外层还镶了铁片。
那种镶了铁片的盾牌虽然笨重,但是完全可以挡得住火枪铅弹的se击,虽然几枪下去之后,这种盾牌也会破碎,但这已经足够令刘厚惊出一身冷汗的了。
幸好,他也看到魏军即使是斥候队这种号称精锐中的精锐,装备这种铁片盾也不多,可想而知普通军士有这种盾牌的比例只可能更小,这才让他放心了一点。
但这终归给他提了个醒,火枪兵不是天下无敌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手段克制火枪兵的,所以要在敌人醒悟过来前就将他们消灭,否则自己可就要大费周章了。
别看现在自己的斥候队取得节节胜利,直觉告诉他,巨大的危机正在向自己逼近。刘厚决定,再过一天,无论如何就要后撤转移了,这次的转移不能像前段日子那样,只是在附近挪窝,而是真正的转移,是向后撤退几十里的转移。
第二天一早,蜀军正在拔营准备转移,刘厚还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就收到斥候的回报,魏军有新的动向了。
魏军似乎分兵了,兵分两路,向两个方向行军,其中一队人马正对着自己的营地赶来。由于魏军开始行军,斥候屏障再也无法遮挡得住蜀军的斥候渗透,魏军大军的动向终于暴露在刘厚面前。
对于这一突发情况,刘厚不敢怠慢,连忙找来郭攸之等人商量对策。
“估计徐晃沉不住气了,想找到我们的主力和我们决战。他们兵分两路是觉得每一路都拥有打败我们的实力。”郭攸之道。
“至于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扎营地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有漏过的斥候突入到我们的营地附近。但是为什么他们要分兵呢?难道他们是故意迷惑我们,实际上另一路人马是想兜个圈子从后面包抄我们?”郭攸之继续分析道。虽然他也算是个聪明人,却也不可能将所有事情都想得通透,就像这次魏军的行为他就还不能完全想明白。
“那么我们该怎么应对呢?是迎头痛击还是掉头就走呢?大家都有什么意见?”刘厚道。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揍他丫的。”张苞一如既往地发表他的暴力宣言。
“攸之也认为,这次我们可以和他们干一场。难得他们兵分两路,给了我们这个天大的机会。他们一万人马对上我们5000火枪兵,我们应该可以轻松取胜。我们只要保证两件事......”郭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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