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胜搭茬,李若兰又说道:“你这人到底懂不懂规矩?不懂的话明天就给我滚回边寨去!别以为皇后提拔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麻魁是本公主说了算!”
白胜被李若兰骂了一通,不禁怒意暗生,虽然他知道在李若兰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受了皇后提拔的编外麻魁,但是依然不爽。
没错,从角色关系上来说李若兰的确是领导,但是他讨厌这种不拿下属当人的领导,下属也是人!你总该先问问我干啥去了再决定是否开骂吧?万一遇见刺客什么的死在外面,你是不是要说一句活该?
怀着一腔愤懑走进了室内,却发现室内赵楷以及耶律姐妹均已伏案昏睡不起,竟像是全部醉倒了。
这不对啊?白胜回忆了一下自己在萧凤寝室里耽搁的时间,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若说在这段时间里这边三人全部喝醉了他是打死也不信,喝假酒了不成?
就算是喝假酒了也得是后世的假酒,这个时代里的假酒最多也就是往低度酒里掺些水,更加醉不倒人。
李若兰并没有问白胜去了哪里,而是一指室中三人,说道:“他们都醉了,你去喊两个侍女过来,跟我一起把皇后和公主送回皇宫。”
白胜顿时心头一喜,耶律姐妹来的时候是有侍女和护卫跟随的,只不过那些人都在驿馆的前院,眼下李若兰如此吩咐,他正好可以把乔装改扮后的萧凤喊来帮忙。
当下不敢怠慢,立即出门去办,这当口不能让李若兰产生怀疑。
走出院子的时候,迎面就遇见了一名辽国女兵。正猜疑这女兵是不是萧凤改扮之时,却见女兵冲他眨了眨眼睛,顿时心领神会,凑近前拉起萧凤就走,边走边交待了几句。
白胜对计划做了临时改动,女兵改为侍女了,两人又到外面喊了一名侍女回到了寝室,萧凤抢先点了侍女的穴道,又脱了侍女的衣服穿了,扮成了这个侍女的模样,手法之迅速,堪比后世的川剧变脸。
于是萧凤寝室的床上又多了一个身无寸缕女子,先前已经躺了一个,正是耶律骨欲的女护卫之一。
萧凤动作再如何迅速,也比不上李若兰的急切心情,回到赵楷的屋子时白胜又被李若兰骂了一顿,骂过之后吩咐道:“你们两个一个伺候皇后,一个伺候辽国公主,这个男的我来搀扶,咱们这就回宫吧。”
白胜二话不说,抢先上前把耶律骨欲抱了起来,人一入手就知道耶律骨欲是被李若兰点了穴道,只是脸上泪痕俨然,似是在被点穴道之前哭过,而且流泪极多。
再看被萧凤和李若兰抱起的耶律南仙和赵楷时,发现这两人的脸上也是满布泪痕的,不禁很是奇怪,他们三个为什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他在这里心生疑窦,萧凤却在暗暗咬牙切齿,因为她看见白胜抢先抱的是即便昏睡之中也彰显妖娆的耶律骨欲。这家伙命犯桃花是怎么的?又让他摊上了一个狐狸精,似乎比完颜兀露还狐媚许多。
只不过这种心情却不能在这个场合下显露出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跟着白胜先后出门,李若兰抱着赵楷走在后面。
有李若兰和白胜在内,一路上无人拦阻,耶律莫哥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睡觉了,其他人就是看见了也没资格盘问,三人抱着三人来到驿馆之外,带领皇后的仪仗回到了皇宫。
白萧二人跟着李若兰一直走到了皇后的寝宫门前,李若兰停下拿出来一只瓷瓶递给白胜,说道:“待会儿你先拔了这瓶塞给她们嗅一嗅,然后再解穴道,你能带着麻魁战胜马匪,解穴总不是问题吧?”
白胜接了瓶子,心说原来又是悲酥清风,口中却道:“我可以给她们解穴。”
李若兰微微点头,对白胜萧凤两人说道:“你们两个给我记住,若是不想死就不要乱嚼舌根,我来问你,待会儿若是她们醒来问起你发生何事你怎么说?”
白胜道:“我就说她们都喝多了酒了,公主你也喝多了,然后我们就把你们都送回来了……”说到这里又一指李若兰怀中的赵楷,“这个男的留在驿馆里面休息了。”
李若兰听着起初面露一丝笑容,但听到最后却是把脸一板:“前半段说得深得我心,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是最后这一句就大错特错了。”
白胜听得心头一凛,莫非我这又画蛇添足了?
却听李若兰道:“你若说他留在了驿馆休息,若是明天辽国公主又去驿馆看望他怎么办?岂不是立时揭穿你的谎言?”
白胜惭愧地低下了头,道:“是属下愚钝,考虑不周。”
萧凤听着心里这个气啊,合着你白胜就比我一个人聪明,在西夏公主面前就变成笨蛋了,是不是又看上人家西夏公主了?
李若兰道:“也不算太笨,至少你已经考虑到为这个男人的下落做遮掩,我告诉你吧,若是她们问起来,你就说本公主和赵楷都没喝醉,我把他带回到我的寝宫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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