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封由驻日‘黄雀’发来的加急电文到达畅鹏手上时,他正在墩岛城堡的顶楼茶阁里,会同辛报国与孤城子、张天虎一众人畅谈。
道人们来到西海湾的时日已不短,以派系为单位,他们被编成各个独立的作战单位,人数少的一个连或排,人数多的一个营或一个支队。却不将他们编排成军,亦无将道家军编入西海湾作战系列系统的打算。
回到西海湾的当天,畅鹏与辛报国就此问题深谈过,辛报国说道:
“司令,你想对了,我辛家亦算得上道门支派,修习中的法门多有道法。道家可用、却无道统!道人以门派为尊,对家与国及民族民众的概念相对不注重。自古的朝代与帝王多不与宗教结盟,如此也系大多朝代唯儒家为大,令得释道相争局面一直延续的结果。
古代帝王或皇室或许根据个人的宗教信仰介入朝政事务,但一旦时局或王朝稳定便弃于一旁。为何,何为宗教?皆因宗教唯心,宗教唯一而不唯众!宗教具有其的主体、主观和主神。
像我等这道家散人尚可用,心中有神而不唯神。教派之人,天大地大不如神大。释家犹不可为,它可无散道般可言,虽传入中土分为八个派别,但其的教主教意始终系神佛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辛报国如此的明晰,畅鹏释然了!难怪前世去往西藏,那些个密宗喇嘛总是看着别扭。难怪历史上的‘三武之祸’与唐朝‘韩愈灭佛’,释教的鬼神观念以及轮回学说,牵动了政治、经济等方面的范畴。如藏区密宗政教合一、罔顾民生,实不堪舆理政。
驾车进入藏区,多个眼见之实令畅鹏记忆由深:一妇女背着娃、牵着女,寒风中立于路边乞讨,给出携带的糖果饮料,转头发现其家男人穿戴整齐在坐在树下转经筒,释门轮回岂有置家人而不顾之理?
一路上,独人、全家和三两成行的磕长头者不断,其五体投地的时候,‘身’‘语’‘意’敬,‘咒念’不止。不远千里,历月经年,风餐露宿,朝行夕止,坚石为穿,令人感叹!
在朝拜途中,看他们的表情丝毫不见痛楚,平和得就象是西藏的天空、平和得一尘不染。他们的喜悦与激情将全部释放在布达拉宫、大昭寺前面。
这样的教民,你与之谈民族大义,谈家国尊严,有用吗?
从孤城子叩首、至张天虎归顺,相处相熟后,其均言明所为系谋求道门所尊。‘家国情怀、天下之志’的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则非首要。
与教派谈大道理不通,但西海湾守备军里的难民士兵则明确,当兵为保家,不惜血染。家即是国,有国才有家。而教派中人,修身养性、独善其身,于家国所不顾、唯教念即可,私心何大!
有了辛报国的坦言,畅鹏对孤城子和张天虎等亦讲清楚,明确告诉他们说明西海湾无统领华夏的能力,自己等人只力求民族之尊严。即使为他们成立第二部队,都不是发动内战所用,遂希望道教中人不为别有用心者所用。
可别说!教派有教义,军队亦有教条。训练一段时间的道人们,还真有了‘家国’的意识,犹如他们明白‘战乱之邦、何来清修之地’的道理。
道人们在一二一的步伐口令下,在军士操练他们的军事技能和生活言谈中,潜移默化地转化着。
今日他们前来拜会特首,畅鹏便将辛报国也叫来,当面剖析当今世界与民国政局的事态。一番解释之下,为首的两人有了新的认识,正准备调整心态、改变初衷之时,那封代表着战争的电报来了。
就着电报内容,畅鹏将其当成一个现成的教材,民国不止内忧、尚有外患,看你道门尚只知教派相争与否!
日本舰队的武力军力何其大,畅鹏立即渡海驱车赶往煌城官邸,召集特区军政商议对策,特许孤城子张天虎两人于一旁参详。
这将是一个大事件,为何历史上没有记载,从情报部门收集的情报做分析,特区军政主官们找不出日军前来的目的和理由,这是一个阴谋、还是日本国对天津卫与大武汉吃亏的报复?
特区政府的政务人员道不出个所以然,周兴国等一任政府高官只能在一旁看热闹。而辛报国的守备军总参谋部,也是束手无策。
拒敌于国门外?西海湾尚无克制拥有356毫米大炮的军舰的武器和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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