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琪一边吻着我一边道:“小雨,你可知,我的心里除了你,便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天边刚微微泛白,炎煜琪便轻手轻脚的准备起床,然而却还是将睡意甚轻的我给惊醒了,我猛的从后面环抱住炎煜琪的腰身,想再一次留恋他的温度以及他的气息。
炎煜琪叹了一口气,而后回过身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道:“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真不想去上什么早朝,想永远,都这样和你搂在一起。”
我苦涩地笑笑,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其实他的话又何尝不是我的心里话,只是作为一国之君,又岂能如此,于是挣脱了他的怀抱道:“好了,别误了时辰,我替你更衣。”
“嗯,好。”
炎煜琪温和地笑着,静静凝视着我,而我,则在他灼热的眼神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我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一瞬间所有的情怀迸发,冲撞着我酸楚的心,我匆匆别过头去,却还是让他看见了眼角的眼泪。
“你哭了。”
炎煜琪的手轻轻为我擦拭泪痕。
我别过头半笑道:“没有,兴许只是起得早了淌眼水。好了,你快快上朝去吧。”
炎煜琪这才点头拨开珠帘,踏出了这栖凤殿,我心有不舍,竟想追出去,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我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床榻,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或许继续睡下去,时间才会过得快一些。这样一想,便又想倒头睡去,不料却被一个小东西咯的生疼。
翻开床铺,竟发现竟压着一个精致的小人儿,我微微皱眉,这小人,究竟是何用意?难道说,有人想用这法子来诅咒我?但细看却也不对,这明明是一个小男孩儿的木偶,怎么可能是来诅咒我来用的?
恰巧安屏走了进来,见我醒了,俯身道:“皇后娘娘您醒了,奴婢这就给您梳洗更衣。”
我点点头道:“安屏,你来看看,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安屏一见,立马就笑了,开口道:“娘娘,您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这是求子的,是奴婢放在娘娘那里的,据说洞房时将这东西压在床铺下,可以尽早受孕。娘娘,您不会怪奴婢吧?”安屏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吃人的母老虎一般。
我无奈的笑笑,而后客套的说道:“就你鬼主意多。这东西还是烧掉的好,宫中最禁忌有这类东西,倘若别人发现了以此大做文章,那就麻烦了。至于求子,该来的时候,他总会来的。”
说完,我将手里的木偶递给了安屏,安屏冲我吐了吐舌头,挽好的发髻斜插一只凤簪,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忽听殿外宫人道:“皇后娘娘,许美人、薛美人、安良人求见。”
安屏撅着嘴道:“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来了。”
我微微皱眉,想不到消息传得这样快,皇上昨夜留宿在我这里一直无人问津的栖凤殿这下又开始热闹了,也好,除了上次选秀,这些个新入宫的女人我倒还没有仔细攀谈过,于是道:“让他们进来吧。”
宫人在外低低答应着,紧接着一阵浓烈的脂粉味儿袭来,三三两两的妃嫔已经齐齐跪在我面前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淡淡道:“都起来吧。”
这些个妃嫔这才恭敬地应着,缓缓起身。
我道:“小安子,看坐。”
妃嫔到底是初次入宫,显得格外拘谨,一个个低垂着头,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心里一软,随即道:“既然是来看孤,就不要拘束了,随意拉拉家常,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可拘束的。孤素来好清静,这才没有将各位妹妹召来聚聚,妹妹们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我的话刚说完,其中一个妃嫔忙道:“皇后娘娘那里的话,是臣妾不懂的规矩,没有向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没有责罚臣妾,才是臣妾的万幸。”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相貌算得上稍有姿色而已,与其他两个妃嫔想必,却是逊色了,只是反应倒还挺快,一两句话,就叫我不得不免去追究她们不曾来请安的罪名。
随意一瞥,竟看见安屏这傻丫头还将手里的木偶没有藏好,暴露在众人眼前,于是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安屏,还不快去准备茶水,说的嗓子都快干起火了。”
安屏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慌忙藏在衣袖,福了福身子匆匆退了出去。
只听一个妃嫔惊讶道:“呀。”
我不禁微微皱眉,看向那大惊小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人,那女人吓得慌忙跪在地上道:“臣妾该死,求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只是。。。”
我淡淡道:“只是什么?”
“臣妾。。。”那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人支支吾吾的开口道:“臣妾只是看见皇后娘娘竟如此年轻貌美,所以才忍不住叫出了声,我。。。臣妾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她说话的声音竟都变成了哭腔。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以及还略带有的童音,我不禁感叹。于是道:“无事。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
那女孩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张稚嫩的脸,而后低声道:“我。。。臣妾名唤安馨。”
“你就是安良人?”我微微叹气,随后道:“孤累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安良人留下,孤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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