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捡了根曲里拐弯儿的木棍,跨过警戒线,戳开摇摇欲坠的纸片门,封条半截仍然贴在墙上,另外半截被风吹的簌簌作响。
康路和滕灿先站在门外向里望了望。
不大的地方,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仅有墙上纸壳的缝隙处透进来一些光亮。
地上杂乱不堪,皱皱巴巴的旧报纸和染了污迹的蓝色棉布上衣随意的扔着。
离屋门最远的墙角里倒着一个暗红色的塑料杯,在它的左边是一块儿突兀的空地,还有用白色粉笔圈画出的人形痕迹。
两人趴在门边,康路盯着滕灿朝屋内努努嘴使个眼色。
滕灿则往旁边侧了侧身,也笑着给康路往屋内使着眼色。
“你先进。”
两人争执不下,嬉闹一番决定康路在前,滕灿在后一起进去。
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杂物寻找下脚位置,尽管知道此处没有别人,康路和滕灿还是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内。
环顾了一下四周,康路用手中的木棍先是挑起报纸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也就顺手甩在一边。
接着,又挑起了那件布满油污的蓝色布上衣。
“你说……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滕灿扯了扯康路的衣角,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过他的推论却让康路嗤之以鼻。
“你傻呀!有用的东西,我老爸他们早都带回去了!”
“你爸他们到现在都没破案,说明带回去的那些东西都不重要!”
借着门口和墙壁缝隙里透进来的亮光,康路和滕灿在屋内打量了一圈,最后吸引他们目光的自然是那个用白色粉笔画出的人形痕迹。
和别处的杂乱对比起来,这里干净的让人心慌。但这“干净”,也仅是指地面上没有摆放它物。
“看!这里还有血呢!”
一直跟在康路身后保持沉默的滕灿突然出声,将康路吓了一跳。
“你小点声儿!”
地上一大摊血迹溢出白色粉笔框外,暗红到有些发黑的颜色浸在土地中。
两人蹲下身盯着地面,看了半晌小声的讨论起来。
“这么多血!他是被人捅到心脏死的吧?”
康路用木棍指了指血迹的位置,正是人形图像的胸口附近。
“那不一定,也可能是被人割喉的!”
滕灿反驳,因为他看见血迹的范围也覆盖了人形图像的脖颈。
就在两人各说各有理小声的争论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声轻笑,接着门口处的光亮被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挡住。
“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直接问我不就知道了!”
被突然而来的粗犷男人惊吓住,康路条件反射下拄着棍子一下站了起来;而滕灿则在惊惧中扭身看向门口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狞笑着走进屋内,当他向两人扑去时,康陆挥舞着棍子敏捷的侧身躲过。
滕灿则被粗犷的男人用手臂勒着脖子拖拽在身前,而此时康路站在了门口,刚才男人堵住的位置。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告诉你我爸是警察!你赶紧放了他!”
康路守在门口,虽然他吼出的话磕磕巴巴,但多少还有些威胁的气势,只是挡在身前指着歹徒的木棍在颤抖的手中不停地晃着。
“警察又怎么样?不照样破不了案!”
听到康路的话,武牛紧了紧勒着滕灿脖颈的手臂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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