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道此战不顺利吗?”
话音刚落,林婉只觉得一道极强的视线狠狠扎在自己的身上,如被猛虎香噬的恐怖之感,自脊背上涌起一阵寒凉。
“妇人之见!本王作战,何来不顺利之说!原本本王可以继续厮杀,让西木看看北岳的厉害,可谁准那风夜雨鸣金收兵的?简直是荒谬!”
风夜行越说越气愤,本来因君莫言和林宣的关系,他就对此战始终抱着必胜的态度,上场杀敌也绝对不会假手他人。
结果正当他所带领的精兵越杀越起劲的时候,忽然北岳营帐内传来收兵的信号,这让他情何以堪。
本想着继续作战,可现在风夜雨顶着太子头衔,又是军中的指挥官,他就算想无视军令,却也不能给风夜雨的人落下他的口实。
无奈之下,只好在最热血澎湃的时候,灰头土脸的撤兵。这让风夜行如何能够高兴的起来。
闻言,林婉目光流转后,悄声说道:“王爷,说不定太子有其他的想法或者是计谋,其实急流勇退的做法,也许对之后的作战更有好处!”
“怎么讲?”
有勇无谋的风夜行,此时在林婉的话语中,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底细,而林婉也没有多说,正想着开口解说的时候,营帐内却传来嗤笑:“呵,看来还是王妃识大体!知道本太子另有想法,皇弟你以为一直进攻就是好的策略吗?!”
眼看着风夜雨自行进入,那扬眉挑衅的表情让风夜行怒极攻心,猛地站起身,走到风夜雨的面前一把就拉住了他胸前的衣袂,怒吼道:“风夜雨,你少得意!父皇尸骨未寒,你就算是有太子头衔,也不能拿北岳大军战场厮杀来开玩笑,本王才是冲锋陷阵的人,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有能耐接下来你与本王一同赴战,不要只会坐在营帐内胡乱指挥!”
“王爷…”
林婉见此,不禁轻呼一声,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自然也发觉了风夜雨脸上一闪而过的戾气,在王府生活的几年内,与风夜雨多多少少都有过接触,自认算得上逢场作戏高手的林婉,对于风夜雨也始终无法参透其内心所想究竟是何!
就如此这次父皇突然驾崩,即便略显诡异,却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些是风夜雨所为。
“皇弟,你还是如此冲动!别忘了,现在北岳归本太子所属,大军兵马的所作所为,也自然是本太子说了算。事实已定,你的话根本无足轻重!”
风夜雨面露笑容的样子,与风夜行怒发冲冠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两人孰优孰劣,一眼即可明了。
“风夜雨,你别得意!北岳可不是就你一个王爷,更何况皇宫内还有母后在主持大局,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
风夜行咬牙切齿的怒骂,却是再次取悦的风夜雨,毫不费力的挥开被风夜行单手揪住的衣襟,斜睨了一眼便径直走到主位上落座,继续说道:“皇弟,别忘了本太子不是王爷,而是北岳国未来的仁君,你若是安心听令,朕说不定还会给你留下一席之地,否则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你…就凭你也配自称‘朕’,真是无耻!”
“风夜行,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朕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你死了,还会有人为你报仇吗?你可别忘了,当初父皇会驾崩,全都是你保护不利,若不是你技不如人,又怎么会让父皇被敌军的暗器打伤?单凭这一点,你就永远都是北岳的罪人!”
风夜雨微微挑起的眉头,带着极度的不屑斥着风夜行,两人如同针尖麦芒,势要好好较量一般。
“皇兄,王爷他也是为北岳尽心,多日作战难免劳碌,还请皇兄莫怪!”
林婉知书达理的温婉模样,望着风夜雨十分恭敬的劝说着,而风夜行对此却是毫不领情,愈发感觉自己的英明神武被人看低,忍不住开口喝了一句:“闭嘴!本王的事容不得你来说三道四!”
“啧啧啧,二王妃,看来皇弟并不领情呢!”
“让皇兄见笑了!”
似是羞赧的低头浅笑了一下,林婉随即便退到风夜行的身侧不再说话,只不过那暗藏心事的眼底,却透露出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风夜雨,明说吧,你到底要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战场杀敌就是要一气呵成的吗?你如此突然收兵,就不怕将士军心涣散,未来还如何对敌?”
多说无益,风夜行此时一颗心都悬挂在如何击败西木大军之上,而和风夜雨之间的嫌隙也并非是一两日所造就的,如此说过骂过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个明白。
“本太子自然有妙计!皇弟,你有没有想过,那西木大军仗着手里有那威力极大的武器,才能对抗北岳的五十万大军,你想若是他们没有了这些之后,又该如何呢?”
“你想怎么做?”
风夜行似是而非的问话,让风夜雨舒展眉宇后,便再次说道:“本太子得到可靠消息,西木所持有的那些东西,虽然威力极大,可惜却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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