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风夜行带着暴虐气息大步走进皇宫,直奔皇帝风亭的养心殿,大病初愈后的苍白却依旧遮不住脸上的怒气。
“行儿,你来了,身子好些了吗?”
风亭正坐在养心殿内批阅着奏折,见风夜行到来,关心的问了一句。
“父皇,为什么骗我!”
风夜行钢牙紧咬,几乎是从牙缝内挤出了一句话,他不能相信,自己这几日内心的煎熬,居然全是假的!
风亭眉头微蹙:“朕骗你什么了?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傻话!”
“父皇!”
风夜行鹰眸犀利的盯着风亭,胸膛起伏着:“明明她是身不由己,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他难过的不是重伤清醒后,就已经传遍天下的被休丑闻。而是几日来他摩拳擦掌苦心开始练兵要报复一切的时候,才发觉一切都是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瞒骗他。
当日醒来后,他得知自己被休的事情,恨不得杀了林宣。特别是知道她竟然跟着无伤离开后,更是愤怒滔天。
可若不是今日听到几个大臣的窃窃私语,他还不会知道,这都是无伤所为,林宣根本是身不由己被迫换回了三弟的命,这让他心里的火瞬间熄灭,同时也凉的透彻,那个女人被无伤带走,可还安全。。。
“骗你的是本宫,与你父皇无关!”
养心殿外,皇后身披凤袍,威仪的走进来,看着风夜行有着苛责。
“母后,她是我的王妃,难道三弟的命就那么重要!”风夜行痛心疾首的看着皇后,他还来不及整理自己对林宣的心思,眼下居然就这般分离。
啪--
风亭怒拍龙案:“你这叫什么话!一个女人而已,岂能与蓝儿相比!你若喜欢,朕大可以给你找更多的女子,何愁少她一个!行儿,你别忘了,她可是林鸣鹤的人,死不足惜!”
“行儿,你父皇说的对,这一次多亏林鸣鹤告病在家,而那无伤的态度想必你也看到了。”说着皇后看了一眼风亭,继续说道:“再说风夜蓝那孩子在你父皇心中的地位你不会不清楚,多说无益,你接受了吧!”
风夜行睨着皇后,又看了一眼铁了心的风亭,哈哈大笑:“好!父皇,你趁我受伤,将我的妃子送走,甚至还为了三弟的命,圣旨休夫昭告天下,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母后,这件事我不会罢休的,她是我的王妃,我自己会找回来!”
说着风夜行转身就大步离去,行至殿门口时候,风亭恶狠狠的吼道:“风夜行,你给朕回来!北岳国的天下,容不得你放肆!”
风夜行顿步,背对着风亭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北岳国的天下,我不稀罕。但本王的女人,谁也不能觊觎!”
任由皇后如何在身后呼唤,都无法阻止风夜行疾行而去的脚步,而短短两柱香的时间,侍卫统领慌乱的跑进皇宫,直奔养心殿!
“皇上,不好了!二王爷率领五千精兵离开皇城去堵截无伤公子了!”
龙颜大怒,“他好大的胆子!”
两国交界的官道上,两队人马相互对峙着。一方以风夜行为首,身后是训练有素统一着装的皇城精兵,而对面则是立于队伍前面的青龙与白虎两大太极宫的门主,他们身后两辆古色檀香木马车,前后分别由多名黑衣人保护。
“无伤,把林宣交出来!”
风夜行怒看着对面的青龙和白虎,却始终不见无伤和林宣的身影,心中焦急之下更是怒气上涌,他北岳国的二王爷,何曾如此窝囊过!
青龙睨着风夜行说道:“北岳二王爷千里迢迢追踪我们到此,有何贵干?”
“少跟本王卖关子,把林宣交出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风夜行双拳紧握,看着青龙和白虎闲适的姿态更是怒火中烧。
青龙和白虎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兴味十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太极宫的人不客气。
“那不知二王爷打算如何不客气?”
说着,后面马车内就闪身出现一人,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光彩夺目,而这让人众人得以忽略了他苍白无色的红唇,以及微微眯眸所掩盖住的疲惫。
“林宣呢,她在哪?”
无伤缓慢踱步至队列前方,墨发随着他的走动在身后荡漾,气势如虹,霸道异常的说道:“本尊的人,何须你来质问?”
“无伤,你趁本王伤重将林宣带走,江湖之辈果然无所不用其极!”风夜行怒气冲冠之下,根本就无所顾忌的信口开河,更何况他始终认为自己上次被他所伤,完全是毫无防备之下被他偷袭所致,根本不足以说明什么!
闻此,青龙脚下生风的就要突袭风夜行,却被无伤拦住,眸光深邃悠远的盯着风夜行,一字一顿:“本尊做事,你没资格置喙!”
话闭,只见一道黑影如同鬼魅闪电般的就冲向了风夜行,高手过招原本就是瞬间之事,而这一次风夜行显然也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在无伤到达身前之际,就依然腾空高挂,随后猛然俯身出掌对着无伤拍出劲风。
许是对自己十分自信的风夜行,于无伤你来我往的对决之时,却没发现无伤比之前的行动速度慢了不是一点半点。
官道两边,芳草萋萋,清风吹拂间还可闻到芳香,而如此天然美景之中,黑衣劲装的无伤与褐色长袍的风夜行却是打的不可开交。
时而天空交错,时而地面交手,巨大的劲气从两人身上散体而出,愈发将路边的草丛树木吹得抖动不已。
突然,风夜行趁着无伤闪身躲避攻势之际,再次掌风夹杂着七成内力,用尽全力的眼看着就要打在无伤的后心,就这千钧一发之时,青龙和白虎瞬间拔地而起,纷纷对着风夜行的掌风出手。
你来我往间,却突然因青龙白虎两人加入而被打散的掌风劲气直奔着后方一辆檀香木马车袭去。见此,无伤呲目欲裂的强忍着体内翻涌的血气,强行运功到极致飞身至马车前方,决绝的硬是以身躯接下了就要打在车身上的劲气。
门帘掀开的瞬间,林宣眼看着无伤嘴角挂着一抹血迹,眼中含笑的看着自己,随后闭目向后晕倒。
“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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