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小屁孩在说什么呢?”酒鬼醉醺醺的说道。
再被酒精麻醉的状态下,一个人的言行举止都会被最大化,就像是有信心的感觉,平时沉默寡言的人在喝醉后说不定都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做什么事情都会在不自觉的状态下进行,也就是所谓的迷糊。
“你这小孩子,来这个地方做什么?这可不是你这种小可爱能来的地方啊,嗝!”酒鬼甩开一旁拉住他手的年轻人,摇晃着脚步,俯身来到姬拉面前,浓重的酒气铺面而来,他伸出手想抚摸姬拉的脸颊。
姬拉不为所动,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这只粗糙的大手伸到自己的脸颊,仅仅还有五厘米的距离,那个手掌就要碰到姬拉的脸了。
唰!剑从鞘中拔出的声音,腾飞的手掌在天花板吊灯的光芒下不停的旋转,带着温暖的血液,重重的掉落在地毯上,血液染红了地毯,这一刻仿佛世界的安静了,无人敢出声,就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惊,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害怕是自己打破了这个宁静。
打破这种诡异的宁静是注定的,在手掌掉落到地摊上的几秒后,女人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尖叫声,像是触发的机关一样,让酒鬼那静止的脸扭曲起来,他望着自己那个消失的手掌,和不断喷涌而出的血液,无比清晰的剧烈疼痛涌向全身,他恐惧的丢掉手上的酒瓶子,用幸存的手捂着自己断掉的手不让血涌出来,但是这样做反而会刺激到伤口,使得他直接被袭来的另外一层疼痛给惊吓的直接往后倒去,身后的年轻人及时的撑住他,不让他摔到,但眼神却看着眼前的哪个凶手,额头冒出了冷汗。
“根据帝国的法律,地位低下者不能用手指着比自己地位更高的人,否则,杀无赦!”清晰又威严的女声回荡在这个大厅,不止在告诉眼前这个断手的人,更像是在告诉所有在场的人。
带血的骑士十字长剑被握着这个纤细的铠甲骑士手上,鲜红的血顺着锋利的剑刃流到尖锐的剑锋,滴落到地毯上,再次染红了地毯。
“给我杀了她!杀了她!!!”靠在年轻人怀里的酒鬼满是血丝的眼睛恨恨的瞪着那个砍掉他手的铠甲骑士,吐沫横飞,如同癫狂的疯狗一样,见人就咬。
此时的酒鬼全身充斥着断手之痛,借此他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虽然清醒了不少,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从来都是他对待别人,身为高贵的贵族既然被一个低贱的骑士给砍了手,气愤,恼怒,等负面情绪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他现在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劝慰声,只想要这个铠甲骑士死!无比凄惨的死去!!
年轻人身后那些骑士迟疑了,他们的手放在腰间的剑上,却没有拔出来,手和脚都在颤抖着,可怕的汗水从下巴滴落下来,那个骑士移动和拔剑的速度,他们根本就没有看清,还反应过来,主人的手掌就被砍了下来,是个聪明人都知道,他们和这个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根本就赢不了!!
“你们这群废物!!到底在干什么?!!还不快上啊!!”酒鬼见身后迟迟未传来动静,转过头疯狂的向他们吼道。
可惜也就在这时候,酒鬼的表情变得由呆滞转向惊恐,他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
两个头颅保持着原先迟疑的表情高高的抛在上空,金属头盔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声音,并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住,“扑通!”两具无头的尸体保持着握剑的姿势,被横切的光滑伤口喷射出浓稠的温暖血液,无力的倒下了,再次发出金属掉落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音。
锋利的长剑势不可挡的一齐并斩,以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角度横切了两人的脑袋,完成击杀,血珠再次顺着剑锋滴落在地毯,这个纤细的铠甲骑士还是没有收回剑,依旧握在手中,方形的头盔转动了,锐利的眼睛从一字型的缝隙中望向四周,像是战斗还没有结束一般,她还要继续寻找敌人,并一一斩之。
舞台上的那些骑士见到这种残忍的一幕,吓的连刚刚拔到一半的剑都忘了拔了,呆呆的看着下方,不知所措。
咦?怎么了?为什么我眼前的景象会变成这样?明明我没有转过眼睛的?舞台上的一个骑士看着视线里的景象慢慢的移动了另外一边,惊讶的想到,然后就是一片黑暗了,在死前的一秒,他明白了什么是腰斩的滋味。
舞台上何时出现了这几个身披铁甲的铠甲骑士,没人知道,观众们只知道一阵强风吹过,那些人就在上面了,也就是这时候,新的歌剧开始上演了,只不过观众们的反应倒是没有那么轻松,倒像是太紧张的说不出话一样。
剧本是这样的,几位威武的铠甲骑士以强大的实力碾压了另外一批骑士,用碾压来说不太好,倒不如说是以杀戮为目的的碾压更为确切,短短的一瞬间这些骑士就被屠杀殆尽,以各种形式,轻轻松松的,尸体流出的鲜血渗进了舞台地板的缝隙之间,淡淡的鲜血腥味在众多的尸体下散发出来,传到了观众们的鼻子里,他们不安的咽下了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唾沫,想按照人类天生的恐惧逃走,可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样,动都动不了。
“你是谁?”稚嫩的声音和蔼的回荡在这个安静的大厅了,无人敢出言训斥,也无人敢发出声音,只剩下剧烈的喘气声。
“我……我…是帕列克伯爵。”酒鬼好不容易稳定了那种想逃跑的恐惧,颤颤巍巍的回答着面前小男孩的提问,此时的他已经被吓的酒醒了,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
短短的一瞬间,他的骑士就被消灭干净了,一个都不剩,这回他恐怕踢到铁板上了,面前的这个小男孩是个大角色!!酒鬼原本就很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深深的恐惧在内心浮现开来,恐惧以势如破竹的形式逐渐占领着他的身心。
虽然伤口已经做了简简单单的包扎,用外套牢牢的包扎这伤口,但血还是透过衣外套缓慢的流了出来,深红的血迹在断掉的地方,那件外套包裹的区域呈现出来,触目惊心。
“嗯,伯爵吗?你知道自己犯下什么错了吗?”小男孩再次问道。
“……我……”酒鬼绞尽脑汁的回想起自己做的事情,想回答他,但越想越乱,在恐惧之下,脑袋里竟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支支吾吾的冒着冷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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