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擅自为你做决定,必须征求你的意见,但是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失误,我应该道歉。”爱德华神情严肃的所到。
丁依依把请帖合起来,“没有关系,既然邀请我了我会去的,”她笑着活跃气氛,“正好想出去走走。”
爱德华看着面前会为人着想的女孩,严肃的表情也忍不住松动了起来。
一个星期后
傍晚,社区里传出一声短促的狗吠声,然后是单车压过油柏马路的声音。
“我已经记不起很多人了,很多事情也渐渐的都在忘记,可是我不想忘记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忽然想起有一次在上海,晚上我梦见你站在我身边,你对我说若是用心看,就能知道我爱你,可是我用心看了,却看到了满满的伤痛。”
她停下笔,把笔记本合上以后放进了柜子里,这才起身开门。
爱德华站在窗口品着红酒,他总是这样,永远不会去催促丁依依,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准备好了吗?”她温柔问。
丁依依点头,裙摆随着她动作轻轻轻摇曳着,美丽得像夜晚跌入人间的精灵。
夜晚,占地面积将近千米的城堡亮如白昼,打扮得当的佣人与侍者井然有序的穿梭。
草坪旁边宽大过道里停靠着不少豪车,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轻轻挽着自己的臂弯,自豪的参加着上流社会的聚会。
城堡里一间放满书的房间里,一个很老的男人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爱德华来了吗?”
“老爷,少爷还没有来,但是一定会来。”管家笃定的说道。
老人面色很红润,但是一双碧眼却十分凌厉,“因为那个女人?”
“少爷与任何女人都保持着十分得当的关系,但只有那个女人能住到少爷的家里,而且少爷还为了她向本家开口要一台私人飞机互送那位小姐。”
老人听完他的话,饶有兴致的点头,随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夜晚,巨大的水晶吊顶下是一排长长的白色餐桌,男人和女人混合坐着,有人谈论着政治,有人谈论着高尔夫,而更多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在座的唯一一位华人女人,或者说唯一被爱德华带来家族聚餐的女人。
“不和我们介绍一下吗?”坐在最上位的老人开口,全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就连小孩也乖乖的不说话。
爱德华拿起餐巾纸抹了抹嘴角,“朋友。”
“什么朋友能够让你带到这里来,”老人有些不满,“作为家族里唯一血脉,你有义务继承衣钵!”
丁依依坐在椅子上,看着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也想到了爱德华和这个老人关系之所以不好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老人转而看向丁依依,“你好,不介意我与你说话吧。”
“这是我的荣幸。”丁依依不卑不吭,连她自己都很诧异自己的淡然,她所做的一切都如行云流水办没有刻意的去学习。
老人看得很满意,这样的礼仪就算是华人应该也出自于大户人家,虽然从血统上来说配不上自己的孙子,但是总比对方单身一辈子要好。
“我觉得她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她。”餐桌上一个年纪约莫十七八岁,满脸雀斑的年轻男孩皱着眉头。
很快席间就有人起哄,“你小子,那可是爱德华看上的人,这你都敢搭讪?”
正因为这些人一闹,席间严肃的氛围才好了一点,老人看着丁依依,“你叫什么?”
“我叫···”丁依依有些语塞,本该呼之欲出的名字却硬生生的在口腔里收住了口。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忽然面色凝重的中国女人,却忽然见她放下杯子,匆匆的对对大家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离席。
丁依依疾步走在花园过道,鼻翼间满是玫瑰香味,她却没有时间欣赏,只是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
手臂被人轻轻拉了一下,随后对方立刻放开,改为在她身边齐肩而走。
“需要我的帮助吗?”爱德华从未见她如此难过,就好像听见了最不得了的消息拼命抑制悲伤。
丁依依伸出双臂抱着自己颤抖的身子,全身抖得和筛子一样,她双唇紧闭,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我已经记不起来我叫什么了。”
说完她几乎崩溃,眼泪像掉串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染着淡淡唇蜜的嘴唇已经被咬破,血珠子冒了出来。
爱德华叹了口气,伸手揽过面前这个倔强的女人,单手放在她背后轻轻的拍打着,轻声道:“别害怕,别害怕。”
城堡一间房间里,老人拿着一杯红酒若有所思的看着拥抱的两人,“稍后把他给我叫来。”
丁依依哭了很久,直到用手去擦眼睛的时候抹到了一手的睫毛膏,而这时候爱德华放开了她自觉的转过身去,“我去开车,我们回家。”
“爱德华,”丁依依叫住他,“谢谢。”
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头点了下,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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