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不深。。。没有伤到心肺。。。只是失血过多。”
言樵闻言稍稍松了口气,看了眼那战战兢兢的白净青年,出声道:“这次全靠你,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走。”
那青年身体闻言一抖,以为言樵要卸磨杀驴,脸色刷的一白,指着他道:“你。。。你。。。说好。。。”
这还没说清楚,言樵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截住他说道:“像刚才在药房说的一样,你帮我救人,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等她醒了我就放你走。”
那青年闻言,身子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但似是还很怕言樵,道:“这位小姐,应该晚上就会醒过来。”
晚上?
言樵看了看外面天色,摇了摇头,走进卧室。病床上的女子正在无意识昏睡着,因为侧躺着,乌黑的长发有几丝遮着她的脸,衬得她的脸色半点血色也无。刚才端盘子出去的妇人,此时又走了进来,看见言樵盯着床上女子瞧,出声道:“她背部受伤,如此只能侧躺着。”言樵点了点头,没有出声,那妇人继续轻声道:“这姑娘衣服都粘了血迹,没办法我只能拿了我的干净衣服给她换上。我看她的衣物俱是名贵之品,你怎么认识她的?”
言樵皱了皱眉,无奈道:“其实,我也不认识她,不过她似乎说她是。。。”
那妇人闻言也皱眉,道:“这刀分明是你那些弟兄的刀。她一个小姑娘跟你们有什么仇恨呢,你们。。。”
言樵叹道:“是呀,这次确实是失手。”
那妇人担忧地看着他,道:“言樵,不要怪桂婶我多嘴,你们也要想想不要再做这一行了。徒增罪孽啊。。。”
这妇人大家都称呼她为桂婶,是言樵一个手下的母亲。在一年前,言樵带领手下执行任务时,这桂婶的儿子不幸中枪身亡,言樵一直身存愧疚,就把桂婶接来和自己同住,像待母亲一样尊敬她。只是,自儿子死后,桂婶因为悲痛身体越来越不好,人也变得念叨。言樵对她犹如母亲,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很是害怕言樵像自己儿子那样再出事。
言樵转头,看向桂婶,知道她的担心,遂安慰道:“这件事完了,我本就打算洗手不干了。”
其实这次,也本就是最后还那位义兄的人情。
桂婶心里喜悦,道:“那太好了。”说着,又念叨道:“我们以后可以回老家,过点安静的生活,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房媳妇了。”
桂婶是什么事都能扯到娶媳妇这上面,言樵看了眼床上的女子,看她还安静地睡着,遂转身推着桂婶的肩膀,好笑道:“咱们出去吧。这娶媳妇啊还得从长计议。”
门“吱呀”一声,又被重新关上。屋内窗棂里透出一丝绯红的光线,那是晚霞的颜色。
督军府,顾兰洲吩咐容妈晚饭做什么后,走到客厅瞧了眼挂钟,自语道:“今天都这时候了,怎么两个人都没回来?”
阿原“蹬蹬蹬”从外面跑进来,见顾兰洲站在门口张望,遂跑到她身边,笑道:“夫人,晚上还要演戏吗,趁督军和小姐没回来先和我们说说吧。”
顾兰洲闻言转头,好笑地点了点阿原的额头,道:“促狭鬼,你小姐那么规矩的一个人,怎么你就生就这么个跳脱的性子,什么话都敢说?”
阿原娇笑道:“就因为我们小姐文静,所以我才活泼点呀,这样才能时常逗她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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