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叙述的口气,而不是疑问的口气或是什么口气,我当时就惊到了:“你说什么?”
“我说,结婚啊!”白景年故意忽略了我的不可置信,一本正经的回复我:“曼曼,我31岁了,你也29了,咱们的孩子也都这么大了,我们没什么时间可以浪费,去结婚,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不行吗?”
我最讨厌他这种理所应当的口气,我咬着牙就问:“我甚至都没答应与你相处,你却说结婚,白景年,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再不结婚就老了。”白景年理直气壮的说:“我救了你,你就该以身相许,不是吗?”
我笑了:“不说别人,就说刚刚才离开的唐小姐,你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至于揪着我不放吗?”
“那都是误会。”白景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对,而是鼓着脸便说:“我不管,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找果果,征询女儿的意见,果果很喜欢我,她想必也愿意我给你一个家。”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又一次不是滋味,我不理他,他又急躁着表明心迹:“曼曼,你别误会,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只是我们之间真的错过得太多了,我们都快有两个孩子了,我不能再缺了你的名分,我很遗憾前几年我没能找到你们,没能好好照顾你们,以后,我则想好好的弥补你和孩子,想对你们母女俩好一点,下半生是福是苦,我们都要在一起度过,给孩子们一个圆满快乐的童年,不是吗?”
白景年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毛毛躁躁咋咋呼呼的,他甚少这么样子深情过,而眼下眼瞅着这个抒情的他,我开始焦躁起来。
也太快了,真的太快了,我所有的坚持,都随着这一场意外什么都变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说我很爱他吗,曾经真的很爱很爱,爱到直到现在也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
在他舍身救我的时候,我也很感动,然而,说要结婚,总还真差了点儿,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不定性,不被信任,又或许,是从前的伤害太大了吧!
我没接他的话,只漫无目的的望着他床头柜上的一束花,这束花昨天还没有的,大约是唐心柔拿过来的。
我眼睛望着花朵上颤动的露珠,淡淡的说:“不说了,起身吧,再晚一点看表演就迟了,孩子的事要紧,我们之间的问题则以后再说。”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白景年面上始终饱含着一种隐忍的情绪,虽然他不说,可是我明白他触动了的。
“走吧!”他站起身来,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我嵌进血肉里一般。
我们相携着一起下楼,他的身子仍然有点虚,我不得不虚扶着他才能稳住,我犹豫的看着他,忍不住问:“你这样真的可以吗?不如还是不去了,我录个视频给你看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白景年摆摆手,温和的笑笑:“曼曼,从今以后,我不想缺席女儿的一分一秒。”
我们俩进了电梯里面,一路上他都紧紧的握着我,还劝我不要紧张。
我没说话,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似乎也是有点儿感动的。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我扶着他正要出门,然而还未来得及走到住院部门口,却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群人,为首的那个,正是白德斌。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白德斌瞪着我,语气嫌恶,不等我开口解释,他直接一巴掌就甩了过来,恼怒道:“苏曼,你有病吧,我儿子现在还没好,你又想勾引他把他带去哪里?你还嫌害他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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