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办公室,气氛一下子变得难以言明了。
他知道,他还是普通老师,她是老大,一校之主。
他说如果小时候他对遇到她这样的好老师他一定能成为数学家的。这话说得她心里很舒服。心里觉得舒服的她想身体也舒服一下。他也看懂了她的心思。他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时刻。参加辅导的学生不多,十来个,很快放了学走了。倘大的校园安静极了。校园内没有学生住宿,也没有老师住着,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他跟着她进了办公室,随手把门关紧了。
他将要结婚的对象是他的第二任女朋友。作为富二代的他交女朋友并不是什么难事,钱能搞掂很多事。说实话,与两任女朋友的性事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快乐,甚至,他认为这只是一种交易。她们图他的钱,他图她们的身体,但得到却不如想像的好。当然,有时候,他也会找几个风月场中的女人取乐,同样,他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丽梅同他交往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好。丽梅的办公室挺简陋的,几大堆待发放的课本,几大摞待批改的作业,高高地堆在她的办公桌上。一张藤椅在她的屁股下面。墙上挂着圆规三角板,还有全校老师的总课程表。她打开作业本,似乎想再批改几本。
他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从背后抱住了她。
对,这就是他想像中的想要的那类女人。女人的韵味,女人的芬芳,女人的气势。他的青春苦苦追寻的,不正是这样的女人吗?她没有一些女孩惯有的势利,没有她们的矫揉造作,没有她们的斤斤计较。在她身上,他找到了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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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一阵“噼噼啪啪”,那是办公桌上的课本与作业本落地的声音。小王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扫落在地。他力气大,一把抱起丽梅,往桌子放。只是可怜了这陈旧的办公桌,“吱呀吱呀”地叫个不停。很快,它就立脚不稳,在两人的合力,朝墙角移去。只听“砰”的一声,它实实在在的撞到了墙角。
那会,如果有人还没有离开学校,一定能听到这里面的动静的。这小办公室内,就如一锅就要烧沸的水,响声大,热度高,方圆十几米,都能耳闻。放学已有一个多小时了,学校的安静与白日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也与办公室内的热闹格格不入。当然,也有该走的不走的。学校里经常有些古怪的学生放学了不回家,一个人呆在教室的角落里发呆,直到家长找到学校来。丽梅遇到过这样的学生。不过,这会,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丽梅的热烈回应对他是种鼓励。他如同一个比赛中的选手,终于找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准确地说,不能算是对手,应当说是搭档,他与她,组成了一对男女混双,互相配合,大有天下无敌的气概,魔来斩魔,佛来斩佛。
丽梅自从与春水过了几天难忘的时光后,没有男人独自地过了几个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饭吃不香觉睡不好心里烦躁工作没有效率,她拼命工作,试图转移注意力。但效果甚微。她经常在这种与身体的对抗中疲惫不堪。
她这样的女人并不缺少男人的主动示爱。但那时的她还放不下脸面,还觉得不是夫妻不是男女朋友睡在一起是件丢人的事。
但这一天,她扛不住了。
他们听见看门的老头锁门的声音。笨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合上了,这老头吃了晚饭有逛街的习惯。大概他外出了。丽梅有大门的钥匙,经常加强加点的,有钥匙方便点。他应当没有注意到小王也没有回家吧。
这“哐当”一声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一道保险。这道门把他们与外界隔绝了。他们更加肆无忌惮。越放松,越给力。
对于丽梅来说,如同久旱的田园;对于小王来说,那是整个青春的期待,在这一天,总有个了结。
墙上挂着的木质三角板却在震动中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他们的身旁。他们一惊,接着相视而笑。
尘埃落定后,他们发现整个办公室已是乱做一团,书本练习本铺满一地。丽梅顾不得疲惫,匆匆地穿上衣服。这时外边已经漆黑一团,大概七点多了吧。小王看着丽梅,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丽梅先探了探路,看门卫回来没有。见一路无人,才叫出小王,两人一前一后,迅速地步出校园,消失在人群中。
第二天,丽梅早早来到学校,收拾办公桌。她自己都笑了,鬼子进村也没这般鸡飞蛋打的模样。
经过昨日的疯狂,她觉得神清气爽,做事也有效率多了。
过了几天,就是小王的婚期,丽梅也去了。新娘长得还不错,人们都说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小王见到丽梅,还趁机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这都结婚了,还这般不安份,太不像话了。看来婚姻真不是个事。
小王果然不做教师了。他要带着他的新娘出去闯荡。虽然家里一再阻挡,但他已不再让步。结婚就是他与家庭的一种妥协。
在离开的前一天,他向丽梅发出的邀请。既然他要走了,丽梅没有什么顾虑的,就欣然地赴约。这次他们选在了宾馆。舒适的大床,豪华的套间,但他们觉得还不如上次在办公室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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