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叶姬的记忆之中,黑旗和白旗因为合不来。才相互被南诏王分开很久。听说更是在这些年,黑旗和白旗之间的冲突起了不止一点点。
理说,黑白旗互不相让。两方不可能一到战场就和谐。只怕暗中还是会有些争议。
紫荀突然松开叶姬的手,站到一旁想了想。紫荀一手放在下巴处,叶姬这问题,还提的真不错。
“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还想起来了……”紫荀手撑着下巴。
“我觉得南诏王这么着急把白旗的人拉回来,应该不全是因为战争。黑旗和白旗,无论哪一方都得认真反省。否则到最后战场没上成,反而鬼月和杨熵两边还打起来了。”叶姬咬了咬手指,又道,“不然现在派兵攻打,也还早了!”
“呵……”紫荀一挑眉,道,“我的叶儿似乎变聪明了一些呢!”
被紫荀调戏过后,叶姬冰冷的眼神转望了一眼紫荀以后,刚准备走。
一只纸鹤慢慢落在叶姬的肩膀上,虽然是纸鹤,但却像有活力一般,在叶姬的肩上‘扑腾’伸张了一会,才慢慢垂在地上。
叶姬将纸鹤小心翼翼的拆开,一张发黄的纸上提笔轻轻卸下了几个字。
“是君红放话回来,还是千执?”紫荀走上前。
叶姬不知道他在今日为什么总爱提到千执。如果是千执的话,自己早不多这么淡然。
叶姬将黄纸随手一扔,放到篝火堆里燃烧。
“错了,都不是!”叶姬摇了摇头。
“鬼月?”紫荀往前踏了一步。
叶姬点了点头,应该算是吧。不过不指望鬼月能做到利用法术让纸鹤动起来。但是大祭司应该可以。
“他平安到宁安了。”半响后,叶姬轻轻道,“紫荀,你没别的事情吧?”
叶姬话正落,紫荀摇了摇头。
“怎么,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南夏不成?”紫荀站到叶姬身边,道,“王若没别的吩咐,随意一点其实也行!”
叶姬本来是想让紫荀抽些空留在南诏多看着唐倾。
君红和鬼月都不在南诏,自己又要去南夏,倒时只能留唐倾一个人。
不过想想就算留紫荀在,紫荀也不见得能讨好唐倾几分。
但愿在自己走前,还能够撑到鬼月回来。
“叶儿,你要说什么……?”紫荀一句话扔过去,叶姬没有理。
“我又错哪啦……?”紫荀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衫。
……
“紫荀,没你的事情。”叶姬一叹气。
紫荀好在最后终于松了手。紫荀站到身后,隔了叶姬一些距离,但还是眼神一直望着她。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叶姬冷笑一声,道,“你这么意决,不如你替我去南夏,我留在南诏?”
紫荀突然冷冷的眼神望着她。
南诏王让谁去南夏,便是让谁去。可以有跟随的人,但是在南诏,不可能有代替这一个说法。
“叶儿,你别胡闹!”紫荀的语气有点重,随后摇了摇头,道,“南诏的规矩,你不知道么?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是担心唐倾吧!”
“是啊。”叶姬终于还是实话实说,又多添了一句,“我不是怕你照顾不周。只怕倾儿跟你合不来,而且……我这一去,会去的很久。”
叶姬摆在眼前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鬼月,要么君红!
叶姬只能等着他们两个回来。
“虽然你是密探组织的旧人,可我从来不放心你一人行事。哪怕是君红也好,她至少行事比你冷静一些。”紫荀在背后看着自己面前的叶姬。
紫荀走上前,手抱着叶姬瘦弱的腰,在叶姬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放心吧,鬼月和君红办完事情,一定会回来的……”
紫荀手放在叶姬前额的长发上,往旁边梳理了一番。
“叶儿,我想跟你一起去南夏。”
紫荀眼中,叶姬一直都是身边的人。若能有什么一起分担的,紫荀一定会去。
蓦然之间,叶姬点下头,应着声音,回了一句,“好!”
... ...
宁安国之夜,星空璀璨。那一头白发垂地,他坐在城外的大石上静静观赏。
国主已经休息,鬼月本来不好打扰。于是只好私下找大祭司商讨此事。
不过大祭司事情办也办了,鬼月好像还是没有放过的意思。
“你怎么又跟出来了?”过后,大祭司对着身后接近的人直接一语。
鬼月的脚步在原地突然停下。大祭司直接笑出声。
“你笑什么?”鬼月没好气的说道。
“没?我是不是吓着你了!”大祭司问道,“不过你尽管放心吧。消息我已经传回了南诏,估计会有人收到的!”
鬼月没说话,一开始来这个地方,还真被大祭司给吓着。才短短几日未见而已,他却已经被权杖反噬的容颜枯老了些,又仿佛有那么点清瘦。
“不过,鬼月。你还真没那么必要为我担心。权杖便在我手。宁安国到最后即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也不会成为亡国奴!”他的声音想嘶吼,却怎么都吼不出来。
“行,尽量等我带着南诏撑出去的时候,你尽量活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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