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祭司说完话,就走了。刚才众人还不明白南诏王的意思,不过祭司和国君走都走了,南诏王或许就能专心注注的对付自己的事情了。
殿下,一直很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且也跟平常不大一样,现在南诏王不说话,众人一个也没敢多嘴。倒是倾世蓉想说点什么,却一直在被祁心灌茶。
片刻后,南诏王只令道,“鬼月,两日后,你随我去锡禹。”
果真,南诏王已经下话,鬼月只有点头,说是两日后便离开南诏。也就是那祭司走后的第二日。自己便要随南诏王一起离开。
南诏王现下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鬼月只有慢慢点下头。南诏王一收手,众人习惯的退下去,虽然离散场还有些时辰,但南诏王的懒散,事物不管不问的要更多。
再者,南诏王走也走了,谁还愿意留在这里。
祁心站在身后看着又要准备离开的杨熵,没有着急跟过去。倾世蓉站在身边,轻轻用手推了推祁心的肩膀,看她持久没反应,倾世蓉叹了叹气,就走了。
等紫荀回到屋里,叶姬已经回来了,幸好南诏王不想追究此事,她进殿了却又走了,叶姬这是属于故意脱逃。
看紫荀回来,叶姬起身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一丝寒颤,紫荀的脸色并不好看。
“王,他......没说什么吧!”叶姬一呼气,“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些,只是我一下接受不了那些人一个个叛变的事实,一气之下才从大殿离开。”
叶姬深深一闭眼,自己也知道王对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心软的。她自己苦心支持起来的密探组织,真的就要这样灭亡了罢?
“南诏王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你今晨不在大殿上,他也不会说什么的。”紫荀一叹气,“倒是你,又有任务了!”
紫荀将怀里的书信拿出,塞到叶姬的手上。
叶姬一看,神情突然一僵,哑然无声。那几字清清楚楚,虽没有留下名字,但叶姬也知道那一定是千执留下的,果然,她在锡禹。
“好,王要我怎么做!”叶姬将白纸收下,“莫不成是要我去锡禹和千执谈判!”
“猜对了一半。南诏王说,两日后就去。王让我把那些人都带到锡禹。到时,我在那里跟你会合。”紫荀沉着气,把话说完以后,就先躺回床上休息。
叶姬走了出去,王这么做,是硬要将南诏派出去的内鬼全部劫下了。十九个,一个不落!她依着门边上站着,却是无奈。
如没有当年南诏王将她们一行人从妓院带出,也就没有现在的叶姬。
千执既然已经现身,叶姬时时刻刻都想见着她,两日后的一天,也许二人会重新见面。几年未见千执,她可还好?
叶姬走回屋里,轻轻合上屋门。她在紫荀的身边坐了下来,转头一看,紫荀正安详的睡着,叶姬冰冷的手轻轻抚着紫荀的脸颊。
趁着紫荀还在熟睡,叶姬终还是打量起他。从他一心一意为南诏办事起,叶姬就很少有能和紫荀见面的机会,毕竟俩人都是密探,常年在外收集密令回报给南诏王。
这也是二人头一次回南诏。
“夫人!”躺在床上的紫荀突然睁开眼睛,旁边叶姬一愣,突然将手松开,她还没说话,紫荀便道,“你我自上次见南诏王一别,有多久没见了?”
叶姬一直没说话,想不到紫荀还会有这么煽情的时候。叶姬一笑,不过二人自别以后,少说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了吧。
随后,却不知到底该怎么做。叶姬的眼眶有些红润。她想,那些年大家至少会一起面对,不论是在妓院,还是南诏,大概不能接受现在一个个叛变的事实。
紫荀握着叶姬的手,她一转身,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大半年吧。紫荀,怎么了?”
“没什么,叶儿怎么哭了?”紫荀一边熟睡,一边含糊的问话。
“没有,是风沙。”叶姬沙哑的声音回道。
紫荀一副没信的样子,眼看着一滴泪水从叶姬的眼角边上滑落下来,紫荀突然握住叶姬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忍不了就别忍,能痛哭一次,也是好的。”紫荀一声平缓的呼气,又道,“叶儿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
她点了点头,含泪而笑,头倚靠在紫荀宽厚的臂膀上。
紫荀将身下的叶姬搂在怀里睡着。
叶姬的额角边上有些湿润,紫荀将吻轻轻落在叶姬额角边上,叶姬往紫荀身边挨了过去,如不是紫荀,恐怕她在今日就会连夜赶到锡禹去见千执,这两日,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紫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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