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凉柒迷茫的瞧着漆黑的夜,她不知道此时那个黑衣人到底是否真的离开了。
可就在花凉柒犹豫之时,只听角落里传来一声沉闷的轰响,好似是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了下来。
花凉柒当即一惊,忙是回首瞧去,映着微弱的烛光,她居然看到漓擎澈此刻瘫躺在地上,是从房梁上摔下来的吗?
花凉柒不肯迟疑,疾步跑了过去,将漓擎澈扶起,担忧道,“你没事吧?”
漓擎澈此刻紧蹙眉头,虚弱的喘着粗气,痛苦道,“唔……好痛啊……”
花凉柒看着浑身是血的漓擎澈,一时倍感焦灼,“你哪里痛啊?”
漓擎澈将手浮在鲜血淋漓的胸口,微弱的光,花凉柒根本看不出伤势如何。
漓擎澈此刻万分虚弱,就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这……这里不安全,回……回寝殿。”
“可是二皇子您眼下伤势太重了,您能回去吗?”
漓擎澈咬了咬牙,紧握手中利剑,剑尖触地,随着漓擎澈的一声痛苦的呻吟,漓擎澈站起了身子,可站在原地还是有些摇摇晃晃。
花凉柒忙是扶着漓擎澈的胳膊,担忧道,“要不就先在这里疗伤吧,我去叫人过来。”
漓擎澈缓慢的摇了摇头,从里怀掏出令牌,言道,“没事,不碍的。你拿着本皇子的令牌,快去养心殿找小石奎,千万不要惊动他人。”
花凉柒自知眼下迫在眉睫,接过了令牌就往养心殿跑。
这一路,花凉柒一刻都不曾停歇,待到养心殿,通过了殿大门,花凉柒便直径来到了漓擎澈的寝殿。
花凉柒急匆匆的入了寝殿,便瞧见石奎已在前厅,瞧见花凉柒之时,石奎满面疑惑道,“太子妃?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还有,你是如何通过养心殿门卫的?”
花凉柒一时根本无暇解释这些,急促的喘着,忙是拿出漓擎澈的令牌,焦急道,“快,快去叫人去藏书阁救太子,他负了重伤。”
石奎瞧着花凉柒手中的令牌,当即便信了花凉柒的话,一时也不敢怠慢,忙道,“太子妃,属下马上派人去藏书阁接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身边并无宫女侍奉,太子殿下看在二皇子平日里待您不薄的份上,今夜可否留下来侍奉太子殿下疗伤。”
花凉柒怎会拒绝,忙是点头,“好,我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吧。”
语毕,石奎便直冲冲的疾跑了出去,叫上养心殿门口几位侍卫便往藏书阁赶。
待石奎到了藏书阁,瞧见漓擎澈已然昏厥,忙是叫侍卫将漓擎澈背起,一刻也不停歇的出了藏书阁。
花凉柒此刻在寝殿着急的等待着,终于看到侍卫将漓擎澈背了进来,后面的石奎一直叮嘱着,“慢着点,慢着点。”
侍卫随后将漓擎澈放在床榻上,石奎面色含着往日不常有的严肃,对侍卫认真道,“还是老规矩,今日之事不得传出去半个字,不然,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侍卫当即应下,随后便退了出去。
石奎随后忙是吩咐花凉柒道,“太子妃,快为二皇子宽衣。”
花凉柒忙是去解漓擎澈的腰带,当务之急,花凉柒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花凉柒随后打开漓擎澈的外衫,随后便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只见漓擎澈雪白的内衣,胸口处如今已被鲜血染得通红一片,花凉柒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石奎这时拿来了药箱,动作麻利的为漓擎澈解开了内衣。随后,便瞧见漓擎澈的胸口,赫然有一条约三寸长的大口子,这道口子极深,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血肉,如此血肉模糊的场面,简直触目惊心。
石奎也不禁为此蹙眉,忙是从药箱中拿出烈酒灌入口中,朝着漓擎澈的伤口喷了过去。
烈酒洒在漓擎澈的伤口之上,昏迷之中的漓擎澈被一阵蛰痛所惊醒,痛楚的高声呻吟着。
石奎忙言道,“太子殿下,您伤势太重,属下在为您医治。”
可漓擎澈此刻痛得不行,哪里还听得进去石奎的话,面目狰狞的承受着胸口的刺痛。
随后石奎在伤口之处涂上了止血散和愈合膏,将漓擎澈的身子擎起,对花凉柒道,“拿出纱布为太子殿下包扎。”
花凉柒当即应下,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忙是动作麻利的仔细为漓擎澈包扎好。
石奎又拿了一身干净的亵衣,在花凉柒的帮助下,为漓擎澈换好。
漓擎澈此刻已然挺了过来,躺在床榻上呼呼的喘着粗气,瞧着花凉柒轻唤着,“太子妃……太子妃……”
花凉柒随后来到漓擎澈的身边,语声柔和道,“我在呢,你有什么吩咐吗?”
漓擎澈点了点榻边,言道,“坐下来,陪陪我。”
花凉柒一时略有迟疑,随后瞧了一眼漓擎澈的伤口,便起身坐在了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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