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裔长乐微微有些生气的样子, 戾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我早就来了,只不过看到你没有什么危险,便一直隐藏在你旁边,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只能现在出来。”
裔长乐白了戾一眼“这么说,你是一直暗中观察我了?”想想自己刚刚因为戾没有来,不知道在外面骂了他多少,甚至连他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没想到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一直藏起来听自己的话。
“放心吧,我都会忘记刚才某人的粗口的。”戾有点好笑的对裔长乐说。“你这次找我来到底有何事?”话锋一转,戾严肃的问裔长乐。
本来还想继续解释刚刚不是在骂戾的时候,被戾这么严肃的一问,裔长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支支吾吾的解释道“今晚,今晚裔邝让我过几天参加伏龙城的狩猎节,所以我不知道我是去好,还是不去的好,想请你来帮我想一想。”
裔长乐边说这话的时候,边偷偷的注意着戾的表情,生怕戾一生气,打死自己。
听了裔长乐的话,戾皱着眉头想了好久“狩猎节听说是伏龙城的重大节日,裔邝都同意你去了,说明他已经开始慢慢相信你了,不过这件事有些蹊跷,你还是谨慎一点是好。”
原来戾想的跟自己一样“那就是你同意我去了?”
戾点点头“去的话,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荀三是个精明的人,密格里的东西一早就被他转移到其他地方了。此刻他趴在桌子上装睡,发出呼呼的鼾睡声。裔长恭以为药效起了作用,便大摇大摆的推开门,望着桌上的人冷笑道:“等我握住你的把柄,以后可有你们好受的了。”荀三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相信了裔长乐提前做好准备,不然这次可真的是载在白傲君的手里了。
荀三是管家,尽管名义上还是下人,但作为三夫人的亲戚,那待遇可是和其他的下人大不相同。譬如这屋子,这种规格的屋子岂是一般下人随随便便敢住的?
裔长恭冷笑一声,吹灭屋子里其他的蜡烛,只留桌上一盞。他执起那秉忽明忽暗的白烛,向荀三里屋走去。裔长恭回忆裔长乐说的密格处,凑上前应着烛光一看,果然不寻常!裔长恭赶紧打开密格,心想:”这下把柄可落在我手里了。”
一拉开,裔长恭霎时愣住,昏暗的烛光照映之下,密格里竟是空落落一片。定是那个裔长乐将自己给骗了!裔长恭狠狠的唾了一口,该死!荀三仍然趴在外屋的桌子上装睡,心里却乐开了花。裔长恭又秉着蜡烛不甘心的在荀三屋里了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他哪里知道裔长乐将消息同时告诉了两方的人呢,也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得到荀三的信任。
裔长恭气愤的走出里屋,将手里的烛台吹灭重重的搁回在桌子。应着月光瞥了一眼仍然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荀三,拂袖而去。
“娘,那该死的裔长乐根本就是骗咱们的!”裔长恭一回去便通通如实告知白傲君。白傲君重重的搁下茶杯,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去把裔长乐带来!”不一会,裔长乐跪在白傲君面前,声音里满是疑惑:“娘,长乐又犯了什么错?”她转头望向满脸怒气的裔长恭,又问:“哥哥,荀三的把柄抓到没?”她这一问彻底触怒了裔长恭,裔长恭一脚踹倒她,大声呵道:“你还好意思说!荀三那哪来的把柄?让我一顿好找白费力气!”裔长乐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她这一出不过是为了让荀三相信自己,以及彻底让白傲君与荀乐美闹翻。
屋子里的下人看着这刚得势一些的嫡长女如此狼狈不堪,此刻白傲君和裔长恭又通通没一个好脸色,一屋子的人伴着压抑的气氛无不是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
“娘,一定是哥哥行事之时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才引起了荀乐美和荀三的疑心,那些东西准是被他们提前给转移了。”裔长乐爬起身,又跪回原地,一字一句坚定的向白傲君解释。
“你!”裔长恭刚想呵斥她,却被白傲君一记眼神打断。不管怎样,对她来说裔长乐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况且听她所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娘!她分明是想挑拨…”
“闭嘴!”白傲君一拍桌子,立即打断裔长恭的话。如果真的是因为裔长恭行事不当才误了大事,白傲君也是要狠狠斥责他的,只是现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
不一会白傲君又恢复平日里冷静温婉的样子,她淡淡的开口:“长乐啊,你有把握能抓住这荀三和荀乐美的把柄吗,你知道的,她可是害你的直接凶手,不可留。”裔长乐在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挂着亲厚的笑容:“娘,您放心,长乐一定会让她的事迹败露,接下来的事就让长乐来办吧。”白傲君衡量了一下利弊,颔首点头,语气也软了不少:“好长乐,那之后娘可就看你的了,这次一定要将荀乐美扳倒!”
半夜,潮湿得空气中伴着若有若无得虫鸣声,裔长乐偷偷出了宅院,只身前往后山山洞。
“戾公子,你在吗?”裔长乐小声唤他。
半晌,没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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