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愚钝,还请殿下指点!”
刘威宁低头哈腰,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赫连瑞阳的眼神有些算计,看样子心里面已经有了计较。
“此事本宫已然过问了宁大人,目标直指刘府,倘若刘大人不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待,恐怕很难平安了事。”
“这……”
赫连瑞阳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刘威宁在官场上混迹多年,不可能听不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只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是舍了出去,夫人定会将刘府闹个天翻地覆。
可倘若不把刘一鸣交出去,恐怕整个刘府都要为他陪葬!
“下官明白,至于这不争气的犬子,这几日还劳烦三皇子殿下照料,免得生了事端。”
赫连瑞阳微微颔首,看来刘威宁还是懂事的,知道孰轻孰重。
“爹,救我,救我啊!”
见刘威宁想要将自己留在三皇子府上,刘一鸣不由得更加着急,此刻,他还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将他豁了出去。
“鸣儿,好自为之!”
刘威宁的眼角洒下一颗浑浊的眼泪,将刘一鸣留在这里,等同于直接宣判了他死刑,哪个做父亲的心里面会舒坦呢?
刘威宁终究狠了狠心,“殿下,下官告退!”
刘一鸣的呼声逐渐弱了下去,眼睛愤愤不平地看着李远翰,“是你,一定是你!你看不惯我夺了你第十名的位置,所以才让三皇子殿下出面!”
李远翰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难道这个时候刘一鸣还没有明白,他已经成为了一颗弃子么?
既如此,他不介意让刘一鸣死得更加明白一些。
“想必你们也有话要说,本宫还要去面见父皇,远翰,记得看好刘一鸣,不要让他离开本宫的府上。”
待赫连瑞阳离开,李远翰才踱步上前,此刻的刘一鸣一身的狼狈,因为被绳子捆得严实的缘故,刘一鸣也挣脱不得。
“想不到尚书令家的公子竟然也有这么难堪的时候,只是你刚才说错了,并非我要三皇子殿下出面,而是刘大人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已经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否则,你们在背后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又怎么会被人捅出来呢?”
“只要我不承认,谁都拿我没有办法!”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李远翰此刻定然已是千疮百孔,对于刘一鸣的话,李远翰并不以为意,“刘公子,看来你不光才学不行,就连脑子也是白长了,刚刚刘大人的话,想必你是没有听明白。”
“什么?”
李远翰没头没脑的话让刘一鸣十分糊涂,他并不认为刚才自己父亲的话有任何不妥。
“两日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李远翰突然就没有了先告诉刘一鸣的兴趣,且让兀自猜测着,待到殿试之上,众人自然能看得一场好戏。
“回来,李远翰,你给本公子回来说清楚!”
李远翰并不理会刘一鸣,只是让人将刘一鸣关进一间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当皇上知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定不会轻易放过刘一鸣,说不定这两日已经是刘一鸣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两日。
早朝之后,殿试即将开始,九位考生皆恭敬地站在朝堂之上,只有刘一鸣还没有到来。
“尚书令家的公子何在?”
皇上威严地扫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刘一鸣的身影,当下龙颜不悦,此等大事他竟然如此不放在眼里,可见其心可诛。
“回皇上的话,前两日尚书令家的公子欲行刺犬子,被犬子扭送到三皇子的府上,此事想必三皇子殿下更为清楚。”
抚远大将军及时站了出来,他早就想要寻个机会将此事告诉皇上,今日刘一鸣竟然没能前来,正好给了他一个开口的理由。
行刺?
众臣不禁面面相觑,这尚书令家的公子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先是贿赂考官,接着又是行刺抚远大将军家的公子,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荒唐!”皇上果真震怒,“瑞阳,可有此事?”
“父皇,此事千真万确,因为尚书令家的公子拒不承认,所以儿臣尚在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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