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摆摆手打断李远翰,“你就是李家郎吧?长得果然俊俏,小老儿一介布衣而已,想必公子是认错人了!”摊主意有所指的看着李远翰,他可不想暴露身份,不然还有什么乐趣!
李远翰愣了下赶紧点了点头,既然人家不愿意暴露身份他自然也不会多嘴!
花昔夏看到两人的表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小老儿也忒可笑,一介布衣怎么会一眼认出李远翰,而且话语中处处透着长辈的威严,想必不是久居官位就是和官家渊源颇深。不过她也不会不识趣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了。
“承蒙店家缪赞,昔夏只不过识点儿字罢了,依我看来店家才是大家!”花昔夏不卑不亢的说着,她确实不认为自己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真的了不起上一世也不至于是那个下场。
店家摆摆手,“姑娘莫谦虚,姑娘虽是女子可言行举止丝毫不输天玄好儿郎,当的是奇女子,小老儿姓贺,姑娘叫我一声贺老便是!”贺老笑的像个顽童,赞扬的看着花昔夏。
花昔夏淡笑着应了下来,谦虚缺不得,可过分谦虚就惹人厌了!
“既然二位是来猜灯谜的,那小老儿就给你们弄个彩头!”说着,贺老伸手拿起桌上一个刚完成的灯笼,上面题着诗。
“飒飒秋风生,愁人怨离别。含情两相向,欲语气先咽。心曲千万端,悲来却难说。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好字,好诗!”花昔夏轻声念着灯笼上的诗,贺老眼神复杂的看着灯笼。
李远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贺老,“贺老的字自然是好的,昔夏,这回你可要注意了!哪怕是为了这的灯笼我也要全力以赴了!”李远翰笑着打趣花昔夏,他说的自然是玩笑话,贺老的字虽然千金难求,可对他来说并没有花昔夏唇边一抹笑来的珍贵。
看到李远翰幼稚的模样,花昔夏也来个兴致,她本来心里还压着事,如今却把那件事忘到了天边,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是眼下的欢乐重要些。
“我虽不才,可也绝不会轻易认输!”花昔夏眼带笑意的看着李远翰,她自然不知道贺老的身份才能如此坦然。
“哈哈哈,小老儿来做个见证,我这灯谜可不同于其他人,想要猜出来,难,难,难!”贺老哈哈大笑起来,骄傲的看着一旁灯笼下的木牌,上面刻着谜面,他这里之所以围观的人少便是因为少有人能答得出来,所谓朋友易交知己难觅,而他现在却是人才易得良才却少!
李远翰和花昔夏往前走了走,认真的看着牌面上的谜面。
“出东海,入西山,写时方,画时圆,我猜这个是日头的日字!”花昔夏率先拿下灯牌,挑衅的看了李远翰一眼。
贺老接过灯牌点点头,这个并不难,猜出来并不奇怪,“可否告知小老儿姑娘是如何猜出来的?”尽管知道答案是正确的,贺老还是习惯性的问着。
“日出东方落于西方,日字为方画时圆,因此我猜是日字!”花昔夏逻辑清楚的看着贺老解释着,刚说完就听见一阵拍手叫好的声音,扭头一看却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聚了不少人,天玄的百姓大多喜爱热闹,又是重文之国,百姓也格外尊重文人,因此花昔夏才能得到百姓的呼声。
贺老轻笑着点头,花昔夏说的一点儿没错,看着面前女子透着智慧的眸子,贺老忍不住可惜,如果是个男子他一定要收入门中,可惜是个女儿身。
天玄虽然重文,可女子的地位并不高,也流传着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也就只有世家中的女子能请的起师父,普通百姓家里的大多目不识丁,毕竟学堂那都是男儿才能进的地方,单独请夫子的话价格不菲,普通家庭真没几个可以请的起的!
李远翰见花昔夏看过来的眼神,从容的摘下自己面前的木牌,他早就解出来了谜底,只是不想提前在花昔夏前面解题罢了。
“上无半片之瓦,下无立锥之地,腰间挂个葫芦,口吐阴阳怪气,贺老,我猜这是卜字!不知小侄可有猜错?”李远翰恭敬的递上木牌,花昔夏不了解贺老可以随意写,可他不能,因为出了府他不只是李远翰还是李家长子,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李家的门面!
贺老接过牌子细心看了下眉心方才舒展开,“李家郎果然博学多才,是卜字没错,这意思你可知道?”贺老和木牌放在一边看着李远翰,猜出是一回事,解答出来又是一回事。
传闻李家郎武文能提笔诉古今,武能上战歼敌军,对李家郎他早有耳闻,今日自然免不得一番考验。
李远翰感觉到贺老有意考验他,自然是打起了十二番精神,贺老虽无官职,可地位却不是常人所能比较的!
“小侄是这样想的,如果错了还望贺老指点,上无半片之所说的便是上无一横,下无立锥之地便是下无其他,腰间挂个葫芦便指一点,口吐阴阳之气,阴阳又同于占卜,所以小侄说这是个卜字!”李远翰朗声解释着,果然,贺老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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