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着医书的花昔夏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朝门外看了过去,看清来人微微愣神。
他身着深紫色的袍衣,看起来俊雅出尘,高挑秀雅的身姿看起来格外惹人注目,袍衣上淡紫色的花纹繁复而复杂,一头黑发被一支羊脂白玉簪子懒懒的束着,看起来多了一丝不羁,腰间系着墨色的腰带,手拿着象牙色的折扇,花昔夏不禁感叹着好一个翩翩贵公子,他站在那里只淡淡笑着就自成威仪,一看便不是凡人。
这是个和李远翰不相上下的男子,果然优秀的人身边的朋友都不会差,花昔夏在心底默默打趣着,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迎上前行着礼。
“民女参加三皇子殿下。”花昔夏声音轻柔的说着,昨日李远翰说三皇子想见她,今日还让她特地在书房等着,只不过她琢磨着左右无事就拿了本医书看着,没成想三皇子突然出现她竟然没反应过来。
花昔夏想到自己方才放量他的目光忍不住微红了双颊。
李远翰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花昔夏,难道她喜欢的是三皇子这样的男子?不然怎么会盯着他看,他自认除了身份其他的并不比三皇子差,怎么就不见她盯着他看过,李远翰抿紧了罪,手也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心里的酸涩。
“姑娘不必拘礼,倒是我打扰姑娘看书的雅兴了。”赫连瑞阳嘴角带笑,眼神闪过一道光彩,他本以为李远翰说的绝色倾城是客套话,如今看来果然绝色,不说容貌,只说气质她就够独特,站在那里就可以引得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这样的女子真的会如李远翰说的那般才华横溢吗?赫连瑞阳怀疑的看着花昔夏。
花昔夏站起身,冲着赫连瑞阳温柔的笑开,眼底却有着抹淡淡的疏离。
“三皇子大驾光临,哪里是打扰了!”花昔夏声音如常,听在李远翰的耳朵里却变得格外娇媚,他轻咬了下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想把花昔夏藏起来的冲动。
“远翰兄平日里常说花小姐文采不凡,当的上奇女子三个字,今日一见,虽未领教过花小姐的文采,可花小姐这般有灵性也实属罕见!”赫连瑞阳‘唰’的打开折扇轻晃着,嘴角的笑容依然温和。
花昔夏轻拧着眉头,赫连瑞阳的这席话看起来是在夸奖她没错,可听在她耳朵里却刺耳的很。
她分明听出了赫连瑞阳话里的不以为然,想必是觉得她也就这张脸可以看,但文采一定不会出挑。
“昔夏文采不过尔尔,曾听李公子说三皇子文采斐然,上京少有对手,不知昔夏可否同三皇子讨教一番?”花昔夏笑语盈盈的说着,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既然李远翰曾在赫连瑞阳的跟前提过他,想必他这次来是带着较量的心思,与其同他虚以委蛇还不如直接说明的好。
赫连瑞阳‘啪’的一声收回折扇,眼中闪着惊喜,看来这女子不光外表好看,这个性也对他的味道。
“花小姐快人快语,在女子中实属罕见!文采斐然自不敢当,也只是略懂皮毛罢了。”赫连瑞阳说的谦虚,可话里的自信却一清二楚。
他虽然是皇子,还是习武之人,但作为皇子诗词歌赋自然是要会些的,他不像其他几个兄弟有时间潇洒,一有时间他就会扑到书房,看的多了,懂得自然就多了,不是他自夸,而是认真说起来,上京比他文采更好的绝对不超过十个,而且这几人年纪最轻的也早就过了而立之年,那就是李大学士,李远翰的父亲李一斌!
赢了花昔夏他也不会觉得多光彩,一个女子罢了,至于输,他从来就没想过。
“三皇子如果是略懂皮毛,昔夏恐怕就是目不识丁了!听闻三皇子喜爱楹联,且功力不俗,正好昔夏平日也爱琢磨楹联,不如昔夏就同三皇子讨论这个,三皇子以为如何?”花昔夏壮似不经意的提着,李远翰自然同她说过三皇子在楹联方面不同凡响。
但对她来说,三皇子越强大才越值得她出手不是吗?以他们两个的关系,李远翰将来肯定会站在三皇子这一派,而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李远翰说过的话买单!李远翰说她文采出众,那她就让三皇子亲眼看看她有多出众!
赫连瑞阳挑了挑眉,好久没人同他对楹联了,高手寂寞莫过于此,尽管知道花昔夏不是他的对手,可他还是有些雀跃,他好战,武如此,文,也一样!
“既然花小姐如此提议,我就却之不恭了!花小姐先出上联可好?”赫连瑞阳清楚,以他的实力和花昔夏比拼就是在欺负他,不过,他想做的又何时在乎过别人的想法?哪怕金銮殿上的那位他都敢阳奉阴违一番别说其他的虾兵蟹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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