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远翰揭开她的伤疤,廖姨娘闭着眼睛,眼泪滑落在脸颊,从廖芸香死后,她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闭上眼就仿佛听到廖芸香在她耳边呢喃着,如今被人揭露出来,她反倒释然了些。
李夫人震惊的看着廖姨娘,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谋害自己的亲侄女?就为了一个秘密,什么时候人命这么不值钱了?
她自认自己也不是哪的好人,这高门里哪个女人真的善良,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真是好人她也坐不稳李府主母这个位置!只是无论她好不好,对自己的家人那是绝对没动过什么坏心思,没想到廖姨娘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廖姨娘,翰儿说的,是真的?”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李夫人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思,高兴,大约是有的,毕竟这么些年来,廖姨娘就是卡在她喉咙里的一根刺,如今这根刺终于要被拔出来了,她怎会不开心?
廖姨娘沉默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也许在她看来,沉默就是最好的辩解了吧。
“那丫头到底知道了什么让你下此狠手?”李夫人握着拳头,眼神平静,看不出喜悲。
“廖芸香知道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旦被人知道了,死罪都是正常的。”花昔夏轻描淡写的说着,她可没那么善良替廖姨娘隐瞒着,毕竟廖姨娘陷害她的时候可没想过放她一马。
廖姨娘猛地站起身,手指着花昔夏大声嚷着,“这都是你们的借口!借口!为了逃避责任想出来陷害我的理由,我可怜的芸香,就算是死了还有人用着你的名字陷害姑母。”廖姨娘声嘶力竭的喊着。
她方才想的清楚,左右逃不过,还不如来个死不承认,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她就这么简单的承认了,岂不是如了花昔夏这个小贱人的意!
花昔夏也站起身,绕着廖姨娘打量着,“廖姨娘,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这是借口了?没想到你和德元大师一样还有预言的本事啊?”花昔夏挖苦着廖姨娘,对她这样的女人,你一旦有一点儿心软,就给了她翻身的机会!
廖姨娘冷哼着,小腹传来的痛楚被她下意识的忽略,“傻子都能知道你这是再找借口脱身!花昔夏,如果你跪下来求我的话也许我会放你一次!”廖姨娘故作冷漠的看着花昔夏,内心的忐忑只有她自己知道。
花昔夏啧啧出声,向前有了一步更贴近廖姨娘,“廖姨娘,你说这件事如果被李大人知道了……”
廖姨娘紧张的看着花昔夏,试图想看出来她的真实想法。
“翰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夫人心里只打鼓,总觉得有些不安生,特别是看到廖姨娘张狂的样子,她的不安更加明显。
花昔夏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是李家的家务事,如果不是因为牵扯但她,按理说她是不应该做到这里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她一个外人在这里确是不太好,只不过既然廖姨娘把她拉扯进来了,她也没必要故作矜持的避开。
“母亲,廖姨娘她不守妇道!同人私通,其罪当诛!”李远翰怒声说着,廖姨娘的举动把李府的脸都丢尽了,这也是他让下人们出去的原因,如果传出去,李府恐怕比商府还要难堪!
“胡说,你胡说!姐姐,我没有,这都是花昔夏想出来害我的,姐姐你要相信我啊,老爷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李远翰话音刚落,廖姨娘就跪倒在李夫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辩解着。
李夫人呆愣在座位上,直到廖姨娘提到李大人才反应过来,她呆呆的看着满脸眼泪毫无往日美感的廖芸香。
“翰儿,你可有什么证据?”李夫人声音嘶哑满是疲惫的看着李远翰,没想到竟会牵扯出这件事,无风不起浪,既然翰儿提出来了,那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私心里她已经认定了这件事,讽刺的是如果不是廖姨娘挑起事端恐怕这件事还会继续隐瞒下去。
“廖芸香曾留下遗书……”
“胡说,芸香怎么会有遗书,她明明死在府外,哪来的时间写遗书?姐姐你瞧,谎言不攻而破了吧!”
自以为转到了李远翰话中漏洞的廖姨娘抓着李夫人的裙摆嚷着,廖芸香死后李阳还特地去她房间搜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一点东西,这时候突然出来个遗书,摆明了是陷害她的!幸亏她方才没有直接承认,不然后悔都晚了!
廖姨娘在心底庆幸着,却不知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庆幸刚好被一直看着她的李夫人看到,本来有所怀疑的李夫人这下一点怀疑都没有了。
“廖姨娘何必急着否认?”李远翰冷笑着看着廖姨娘,廖姨娘今日的行为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水准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她有问题,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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