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苦恼地挠了挠头,看了任容萱一眼。
任容萱见江子笙在看自己,顿时觉得整张脸都变得火辣辣的,暗骂自己的行为过于粗鲁。
“那个,虎子对吧,起来吧,本郡主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说着任容萱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出来,露出亮白的牙齿,“这个是随礼,你点点,不够本郡主再问哥哥。”
虎子受宠若惊地跪在地上,看着那一大叠银票,身子都变得颤抖起来,不知到底该不该接,最后直接向一旁的江子笙求助。
江子笙看着厚厚的银票也是双眼发光,不由得感叹武贤王府富可敌国,一出手便是上万两。
“郡主,你这是要挖我们回春堂的墙角啊。”江子笙眉头紧皱,声音却是格外的清亮。
任容萱不知所以地看着江子笙,“江哥哥,此话从何说起啊?”
“你给了虎子那么一大比钱,等新婚过后他辞工了怎么办,我上哪找这么精明能干的伙计。”江子笙撇了撇嘴,愁眉苦脸地道。
任容萱恍然大悟,冲着江子笙吐了吐粉嫩的舌头,将银两重新塞进了袖子里,“这银两不能送,那到底要送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钱了。
江子笙目光在二人手上打量了下,目光撇到了任锦轩吊着的玉坠香囊,眼睛一亮,“这个香囊如何?”
任锦轩面色微变,眸子倏地变冷,“不可以。”
江子笙直接无视任锦轩的怒火,小手一勾,那香囊就到了手中,得意地挑起眉:“一个香囊,礼轻情意重。”
“本君说不行!”任锦轩猛地抓住江子笙的手,脸色铁青。
“为什么不行?”江子笙微微吃痛,疑惑地看着任锦轩,“这是你母妃送给你的?还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任锦轩面部僵硬,紧抿着唇,“什么意义都没有,本君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江子笙看他执着,无可奈何地松了手,将香囊一扬抛给了任锦轩。
任锦轩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就在这时,香囊的口子竟然开了,掉落下几片兰花花瓣,还有一条白色的丝绢……
任锦轩慌乱地看了江子笙一眼,飞快的抓住丝绢,连香囊掉在地上也没有去管。
江子笙一眼便看出了那是女子的丝绢,看样子并不是多名贵的布料,可任锦轩为什么那么紧张?
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丝绢有些熟悉?
“任锦轩……”
“香囊脏了,这个玉佩当随礼吧。”
江子笙话还没说话便被任锦轩打断,他将腰间玉佩取下直接放到了虎子手上。
任容萱也是愣住了,哥哥的玉佩价值连城,他竟然会拿来换那块粗糙的帕子。
半晌才回过神,任容萱不可思议地道:“哥哥,那块帕子是什么宝贝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看错了,哪来的帕子。”任锦轩面色僵硬,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冷冷地扫了虎子一眼,“我们的位置呢?”
虎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玉佩藏进了怀中,带着任锦轩三人前往最前面的一桌。
任锦轩向来不喜人多,听着耳边的吵杂声,略烦地闭上眼睛,等着酒席的开始。
任容萱红唇高高撅起一副不满的样子,她之前明明就看见任锦轩藏了块帕子,可他却偏偏不承认,弄的她心痒痒的。
端起一杯茶,任容萱微抿了口,瞬间皱起了眉,“这是什么茶啊,那么难喝,比我们王府下人喝的还差。”
任容萱的声音不小,江子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江子笙扶额,将头埋得有些低,暗怪自己为什么每次去别人的酒席,就会碰到他们。
“呸呸呸,太难喝了。”任容萱眉头紧紧皱着,一时想要漱口,都找不到地方。
任锦轩淡淡地瞥了眼任容萱,“不想喝,就滚。”
任容萱不敢置信地看着任锦轩,万没想到任锦轩竟然会吼她,顿时双眼一红,“哥哥,我又没说错,这茶本来就难喝嘛!”
“郡主殿下,您想喝什么,我立即去帮您买。”虎子卑躬屈膝地来到任容萱面前,脸色不是很好看。
“虎子,今天你的大喜日子,不用管我们,郡主就交给我照顾吧。”江子笙向虎子笑了笑,见他离开才转头回来看向任容萱。
任容萱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微扁着嘴,鼻子一抽抽的,眼泪蓄满眼眶。
江子笙知道任容萱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自幼便被任锦轩宠的无法无天,但品性还是善良的,只是不太懂得为人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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