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我那里正好还有一家店面,闲着也是闲着,你不是正要找工作室门面嘛,低价租给你,怎么样,够意思吧!”说着还拍了拍余生的肩膀,示意着哥两好。
余生看着他生硬地转移话题,正好也深得她的心,虽然有疑惑,但是,现在并不是摊开这个话题的好时机。于是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是吗?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感恩戴德地对着韩俊鞠了一躬,作了作揖,她知道,韩俊这是在有意帮自己,她现在也正是困难时期,骨气,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份情,她余生承下了。
韩俊看着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此倔强的丫头,不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总是不肯罢休的。罢,他就陪着她,等到她作够了,她才能真正放下那些伤人的事情。伤人伤己,不正是他们这一类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余生,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受过什么伤,虽然,不肯跟我说,但是,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你以为你想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吗?你眼中的决绝,一闪而过的恨意夹杂着爱意,我看见了,只是,我只能当瞎子。
再次拍了拍她,无话,走了出去,默默地带上了房间的门。余生看着那关闭的大门,把脑袋再次迈进自己的手臂下,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只是在故作坚强而已。
她以前的目标,只是做靳年身边的佳人,而现在,她只能做她自己世界的女王。生活,真的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改变很多,甚至,有的时候,自己都已经不再认识自己了。靳年,你给我等着!余生嗜血一笑。
下午,余生已经梳理好自己受伤的毛发,也终于想起自己的正事来。走到柜台前,这个时候,King已经来上班了,而酒吧里也有了不少的人,又是一场群魔乱舞。有了上次的经历,余生当初那样的恶心的感觉已经减轻了不少。
靠在吧台边,跟King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哎,韩俊去哪儿了?”“Boss啊?我不知道啊!不过,他刚刚人还在这里的,余生,你不是想学调酒吗?现在正好有时间,你要不要学?”
余生一听这话,立马就狗腿地转头看着King,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着头,“要要要!”余生举着自己的爪子,就朝吧台里面奔过去,一边给King捏着肩,一边给他捶背,King被余生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推开她,板着脸,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余生,那么,你从现在开始,就要改口叫我师傅。”
“好咧,师傅,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余生边说着边拍打衣袖,学着电视里的作揖样子,洋洋一拜。King配合着她,微微一抬手,“乖徒儿,起吧。”说完,二人都不禁笑了起来。余生吐了吐自己的舌头,她就是这样,很会苦中作乐,否则,人生岂不是就太无趣了!
“嗯,好,我介绍给你认识鸡尾酒它的基本成分。鸡尾酒它是以朗姆酒,琴酒、龙舌兰、伏特加、威士忌等烈酒或是葡萄酒作为基酒,再配以果汁、蛋清、苦精、牛奶,咖啡,可可,糖等其他辅助材料,加以搅拌或摇晃而成的一种饮料,最后还可用柠檬片,水果或薄荷叶作为装饰物。”
“你现在呢,就是记住这些基酒是什么,了解它们的性质,然后,你再记住我写给你的这些调料方子,你就可以试着调酒了,不过,想要像我学到可以这样帅气地甩酒杯的话,你还是需要刻苦练习的!”
余生接过King给她写的一些鸡尾酒的配方,打了个大大的响指,“师傅,你就请放心吧,徒儿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丢脸也没事,我当不认识你就行了!”King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就摆明了不想她太开心,糗糗她,也是不错的!
“哼。”余生鼻孔出气,正在她打算怎么扳回这一局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韩俊从门口走了进来,猴子一样,从吧台上面跳了出来,正好落在韩俊的面前,“嗨,哥儿们,打哪儿回来呢?猎艳去了?”
看着余生毫无形象可言,再看看吧台上被她踩脏的脚印,终于还是吼了一声,“余生,你他妈的能不能像个女人!”余生却是拿自己的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嫌弃地一吹,“我哪里不像女人了,我用得着像吗?我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我上厕所都是蹲着的!”
吧台里面的King听着余生和韩俊这么一出没有营养的对话,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余生很无辜地挠了挠下巴,表示自己真的是很无辜的。她也不想来逗乐的。
韩俊也是懒得再跟她废话,把一串钥匙甩到了她的面前,“喏,场地明儿带你去,这是那里的钥匙,现在给你了。你可得给我好好感恩戴德着。”
余生稀罕地接过钥匙,低头哈腰,“是,恩人在上,请受小人一拜。”韩俊再次给余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一个复杂的人性动物,她怎么就不怕哪一天把自己精神分裂了呢?
看着余生乐呵地一颠一颠地朝着休息室走去,韩俊有些心疼,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做回自己,就真的代表着,她慢慢地放下了那些过往。不过,谁都有难以跨过去的坎儿不是,哪怕是自己,也是一样。
说起别人的时候,都知道该怎么做,可是,轮到自己,却总是一根筋别扭着。这真可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者迷。
“老板,你干嘛总是用这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余生呐,既然喜欢,那就大胆地上啊!”King在吧台里面,擦着手中的酒杯,一脸调笑着。韩俊扫了他一眼,转而双手趴在吧台上,“你确定?我要是真去追,你不会心情不好吗?”
这家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看得一清二楚,现在,他大概是想来试试他的想法的。擦着酒杯的手一顿,“呵,呵。老板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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