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了,你躺床上睡一下就好。”司徒清说完,把窗子打开,让自然风吹着他,忍不住还要念他几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锻炼身体,你看我什么时候会中暑?知不知道这种事可轻可重,前两年我手底下还有个兵就是中暑死了。你看你来的时候嘴都青紫了,这要是我不在,没人给你提痧,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提痧,是方言,在南方的某个地方用以对中暑者的急救疗法叫提痧。因为要掐总筋,有时候会很疼,不过效果很好。)
李秀贤不是第一次中暑了,天一热,他常犯,每次犯基本都是司徒清给弄好的。
他的唠叨责备,他知道是对他的关心。
李秀贤是司徒清的表弟,是他母亲的侄子,他长相清秀,眉眼之间像极了他母亲。
司徒清对他的情分比司徒远绝对不会少,也许是在他身上寄托了他对母亲的思念吧。
“我知道了清,过了夏天我就运动,争取明年夏天不中暑了。”
“年年这么说。”他冷淡地说完,打开门出去了。
给他施治,弄的他一身的汗,粘腻腻的,又得洗澡了。
哎,恩人终于揉躏完人家了,从他出来,白迟迟奇怪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
“看我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看吧,他这几天对她也没这么臭脸,现在情人来了,对她态度也变坏了,生怕情人误会吧。
“没什么没什么,清同学你忙吧,忽略我的存在就好。”她又神经兮兮的,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白痴了。
冲了个澡,他回房间,一边守着李秀贤,一边看书。
白迟迟想起要准备晚饭,得问一下小白脸要不要在这里吃,硬着头皮上楼。
他的门没关,她往房里一看,小白脸躺在床上闭着眼,看起来呼吸都是微弱的,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倦极而眠。
他呢,时不时的关切地看他一眼,满脸疼爱之情。
能做他的情人,真是件不赖的事,这个外冷内热的家伙,总能做些让人感动的事呢。
“那个,他晚上在这里吃饭吗?”她小心翼翼地在门口问。
“嘘,不在!”他小声说完,挥挥手打发她走,生怕她吵醒了他心爱的人似的。
李秀贤一觉睡了有两个小时,睡醒了,司徒清嘱咐他回家只吃稀饭,不能吃荤腥什么的,他才下了楼。
神清气爽的,和来时的晕沉沉完全不同了。
走到楼下,他才注意到白迟迟,这不是上次他在酒店里遇到的那位“白痴”吗?
嘿嘿,清有本事啊,竟把她弄家里来了,也不知道吃了没有。
对着司徒清挤眉弄眼的,被司徒清冷冷一扫,他愣是没敢开口问。
白迟迟假装继续看电脑,眼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两个男人身上飘。
李秀贤走路的样子很奇怪,像是重点部位受伤了,两腿岔开,忍着疼一步一挪。
“清,你下次还是轻点,哎呀,好像伤到了。”他呲牙咧嘴地说。
“这算什么呀,不记得上次比这次还用力吗?”他横了他一眼,最讨厌一个大男人的动不动喊疼。
他越喊疼,他越要下重手。这要是他手下的兵,早被他扒一层皮了。
她的神啊,他们又在打情骂俏,无视她的存在。
床上的事亏他们也好意思讨论,完全就不顾虑听众的承受力,她再次到了崩溃的边缘。
目送着他们出门,司徒清嘴上说让他爷们儿点,还是不放心地送上车,看司机把他拉走,才返回头。
司徒清上楼回房,白迟迟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跟他好好谈谈。
敲开他的门,他坐在椅子上看书,脸上还是常见的扑克脸,估计是和情人分开有些不舍得呢。
“清同学,我有点事想跟你谈。”
“说!”他指了指门,示意她把门关上。
小樱小桃在家里,她又行事大条,他猜不到她会说什么还是关上门保险些。
白迟迟关了门,走到他身边,咬着嘴唇很为难的样子。这种事真是很难开口的,万一说的不好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说啊,什么事?”看到她咬着嘴唇,他想起了早上楼梯间里的拥吻,不知不觉的就又想要尝试一番了。
“那个,小樱小桃都在家,你下次跟他,就是那个什么贤,不要太过分了,让孩子听到影响不太好。”
“什么?”他皱了眉,为什么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变笨了?
他在装傻了,哎,为了两个祖国的花朵,看来她只有挑明了。
“你们刚才在里面搞的那么激烈,我都听见了。其实男生爱男生……”
“什么?”他再次不耐地打断她的话,男生爱男生,她说他是同性恋?
“我都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清同学,你不用瞒着我,我知道,你并不愿意这样。可是其实男生爱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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