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进营的兵,除了训练外,并不需要担当巡逻守夜站岗这样的职责。而且也算是半个杂役的存在,有什么事件情,都会叫他们这些新兵来办。什么搬重物,什么清理武器,都会叫他们来做。
有些职位的人,还喜欢叫新兵做一些伺候人的事。
不说有人喜欢让人做倒洗脚水,这样伺候人的事,也有很多不喜欢洗衣服的人,就喜欢叫新兵帮忙洗衣服。
越慕言在大营里待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洗一次衣服,都由自诩比亲哥还亲的孟壁帮她洗了。不过连自己衣服都没洗过的她,此时却被人拦着,要她把他的脏衣都给洗了。
因为旁人都去训练,有半天假的越慕言便跑出来走走,看能不能碰到转职、啊她是说转路子的机会。结果就迎面遇见一个大胡子壮汉,把一团包起来的衣服,劈头盖脸的塞了过来,道:“小子,给爷把这些衣服洗干净晾起来,天黑后我来这里取。”
说完就迈着比她腰俩倍粗的大腿走了。
回过神的越慕言,立刻就松手把衣服给扔地上了,接着捏住了鼻子。因为这些衣服,也不知道是放了多久没洗,此时冒着一股非常奇怪而又呛鼻子的味道。
退开了俩步,越慕言托着下巴,看着地上的那包衣服,陷入了沉思,她这是遇到了欺负对吧。要不是那壮汉说了是衣服,她都以为这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东西,其实是一大包抹布来着。
想完后,越慕言也转身就走,她才不会用自己的手,去洗那散发着化学毒药一样味道的衣服。那次给她爹洗脚,她就已经发誓是最后一回。
何况那壮汉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而她也并没有答应他呀。
越慕言按着记忆中,从于昆等人那里听来的话,朝军医区那边走。碰到巡逻的人也不害怕,而是直接上去问,营中军医的所在处。
“哥哥们好,我是新来的,昨天训练受了点伤,头允了我半天假,去找军医大人要几张膏药贴贴。”越慕言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腿。
巡逻的人点点头,便道:“往那边走,你抬头就能看到看一面灰旗,上面写着医,那边就是军医的地方了。”
“多谢了。”
越慕言走了几步,还听见那人和同伴说:“头一回见到这么小的新兵。”
果然,按着巡逻的人指的路,越慕言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那面灰色的医旗。看到那边晒收药材的几人,还有给伤员换药的医兵,她的双眼便是一亮。
当初如果不是在孟壁的帐子里,被杨直给逮了个正着,她也用不着跟着吃了这么多天的苦,绝对是早早就的谋好了地方。
越慕言慢慢走进那边,刚刚还正常行起的腿,立刻一拐一拖的,让人一眼就能明白,这是腿上不舒服。
看到越慕言过来,一名瘦瘦的中年人,开口道:“你腿是怎么了?”
“跑动时扭到了。”越慕言面色不改的撒谎。
瘦中年人皱了下眉,不过看到越慕言的个子后又恍然。大约是看这孩子还小吧,才会让他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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