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回首一看,竟是觉得以权压人如此可恨。
如此想着,原本并不爱替人出头的苏莹莹站起身来,笑道,“这位公子当真是才高八斗,这庙会上的戏法,本是看个热闹,如今公子当众揭穿了戏班子的把戏,只怕这戏法的确是极其简单,不如公子前来表演一下,也算以理服人,让其他人没话说。”
此人一看就是官家的贵公子,虽说肚子里有些墨水儿,但若是实际做起来,只怕根本就不能胜任。
周围人之前也不过是应声附和,现下看到有人持反对意见,渐渐便有更多的人站在了苏莹莹这边——毕竟这位公子是光说不练,保不准是仗势欺人之类。
如此一来,戏台上的表演者们也都恢复了自信,看向台下,“这位小姐说得对,公子既然说我们这是区区戏法,表演来骗人的,不若你自己上台来表演,若能成功,我们立刻收拾东西走人,再不来京城摆摊。”
年轻的灰衣男子没想到竟会有人如此这般地跟自己过不去,一时间心中不满,英气的剑眉一皱,心中却又带着些忐忑。其实他只知道这种喷火的戏法是有什么原理,但并不会实际操作。
再者说,这也的确是个危险的项目,就算他知道怎么做,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个自己从未试过的表演。
想着,他拒绝道,“我并不是戏班子里的人,为何要听你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小把戏,我更是不屑这等雕虫小技的。”
“既然是雕虫小技,试一试又哪里不好,只怕是公子根本不会,也不敢尝试才这么说吧?”苏莹莹牙尖嘴利,正是遗传了苏青,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可以肯定,身份绝对不会比国师府高,她之所以强出头,一是看透了这一点,二是实在看不惯这等地头蛇的作为。
一个女子能在庙会上如此嚣张,言语间更是出口成章,只怕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张熹微如此想着,心道断然不能得罪了这个女子,想了想才道,“小姐有所不知,这种戏法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和联系,若是贸然就上,只怕会有生命危险,小生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怕谁也担待不起。”
一旁的林小姐盯着张熹微,心中不停地打鼓。
苏莹莹的性格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光是别人,就连苏青的事情,她都很少这般在乎,如今却为了维护一个戏班子与人起争执......
看这灰袍男子的模样,二人似乎也不认识,不可能是结过仇的,那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促使这位苏小姐如此作为呢?
虽说有些犹疑,她还是笑道,“莹莹,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先别让这位公子冒这样的危险了吧?”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懂这等道理,可是这位公子却似乎不懂,你也知道戏班子的人是刻苦的联系,冒着很大的危险才在这里表演,说的不好听些,不过就为了混口饭吃,而你却咄咄相逼,非要人家离开未央街,实在是仗势欺人,依我看来,这些人就算是玩的把戏,也是挣得辛苦钱,比有些人家只知道仗势欺人的贵公子还要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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