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涵的听力虽然比不得萧寒睿,之前却也是训练过的,现下知道有人来了,当然警惕起来,此时此刻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她紧紧地挨着萧寒睿,敛声屏气,不教那来人发现他们二人的踪迹。
果然,来人在不远处另一座大石前站定,似乎也是顾盼了一下,觉得没人偷听,才放心地说起话来。
“张老伯,今日请您过来,却是我家主子的意思,这里僻静,好说话些,就是环境不好,怠慢了您,还望您不要计较。”说话的人是个弱冠之年的男子,她说起话来口齿清晰,言语之间也不显错处,想必很得“主子”重用。
只不知道他的主子究竟是谁,他又是干什么的?
姓张的老者却好像不吃这一套,僵硬道,“我一个糟老头子,哪里在意这些,不知道宁王殿下有什么要与老头子我说的,居然还要这般麻烦,寻了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顾思涵和萧寒睿对视一眼,心中都不免觉得奇怪,今日是宁王的寿宴,这原本就是宁王府,宁王又为什么会这般鬼鬼祟祟地做事,未免有些怪异。
“张老伯这说的是什么话,您不必妄自菲薄,宁王殿下一直都记着您呢!”
那年轻男子倒也不恼,只是笑道。
“你若有什么事,便说罢,你有主子交代的事情,我却也有要办的事情,如果宁王殿下今日请我来赴宴,却只是跑到这里来跟你寒暄,未免有些让人啼笑皆非吧?”张老伯冷声道。
顾思涵心中腹诽,这张老伯听起来有一种不畏强权,行正坐端的气节,但却着实有些缺心眼了。宁王此人,在朝中很受重用,只可惜纳了不少小妾,却没有一个肚子争气的,因此到了现在也只有一个宁王世子而已,偏生这位世子不是很通晓事理,是个软弱的,因此宁王才着急与兵部尚书结亲,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是以,宁王世子虽然有些草包,但是宁王现在身体康健,权柄不小,不论是谁,都没有必要得罪他。
“是了,张老伯既然不愿说这些寒暄的话,我也不继续卖关子,今日我来,想问的还是当年皇后所出的大皇子和......”
“无可奉告!”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张老伯就对此反应极大,立刻横眉立目起来,“你若是问些别的,我兴许还可以告知于你,可当年之事早已过去,你便当作那孩子已经死了罢,反正这么多年,宁王也好,皇后跟皇上也罢,没有一个人记起那两个孩子,到了如今,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顾思涵虽然看不清楚张老伯的表情,却能想象得到他现在想必是吹胡子瞪眼睛,想是真的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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