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见那传信小太监一脸为难的样子,上前一步小声劝道,“娘娘,陛下这次可能真的是气急了您。陛下是九五之尊,您还是服个软吧。”
俞重紫冷笑。
她长到这么大还没给谁服过软呢。
“他是皇帝怎么了,我还是贵妃呢!”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瞧见雍容华贵的贵妃娘娘侧躺上软榻,红唇微启,一个字一个字地吩咐道,“你跟那位九五之尊说,要不给本宫涨工资,否则别想让我抄!”
小太监艰难地重复,“涨……什么?”
“就是……月例!笨蛋!”
月例?
赫连晟来捏了捏眉心,放下狼毫笔,“俞贵妃原话是如何说的?”
“……”
小太监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说!”
接过承德递上来的手帕,赫连晟来慢斯条理地擦拭指尖上沾染的墨渍。
小太监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生怕皇上一怒之下砍杀了他,“贵妃娘娘说,说陛下是皇帝,她还是贵妃呢。”
赫连晟来漆黑如墨的眼里闪过兴味之色,往日俞妃同样娇蛮,但她娇蛮在内里。
表面上还是会跟他装装温顺,或者应该说是……虚与委蛇?
背过身去立刻把自己对她的好忘得一干二净跑去给他的好弟弟传消息。
他擦完手拿起桌上的画像,画中女子立在梅花树下,言笑晏晏。
回首时精致的眉眼飞扬起来,像极了骄傲的孔雀。
他落在画像上女子的眸光有些失神。
是啊,她不就是个骄傲的小孔雀。
偏生还是只被他宠坏了性子的孔雀,心心念念着在别人面前孔雀开屏,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帝王随手把画像扔到檀香炉里,任由他一整个下午的心血烧成灰烬。
“再去栖梧宫传朕旨意,说朕午时小憩梦见了先皇,一时心神不宁。俞贵妃习得一手好字,再抄阅十卷经书递给先皇,以表达朕的思念之情。”
赫连晟来说完,停顿了下,“你再传句话给俞妃。”
小太监舒了一口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接了吩咐。
皇上没发怒就好,他还是幸运的,保住了一条小命。
承德胳臂肘里戳着浮尘,默默地想,皇上何时变得这么……幼稚?
分明没睡过,偏编了理由地去折腾贵妃娘娘。
那头的俞重紫正抛着葡萄粒往嘴里扔着吃呢,看见小太监又跑回来,满脸嫌弃,“你主子又想说啥?”
御书房跟栖梧宫的距离不近,小太监跑的气喘吁吁,平复了下呼吸才回道,“回娘娘,陛下午时小憩梦见了先皇,吩咐娘娘抄阅十卷经书给先皇。”
俞重紫……
呵呵哒。
“皇上还有要奴才传给娘娘。”
俞重紫抬手,她的指甲圆润漂亮,上面鲜红色的丹寇在日光下艳丽的发光。
“陛下说,不管娘娘是什么身份,永远……蹦不出他的手掌心。”
放P!
俞重紫瞪起丹凤眸,正准备回击过去,系统声音忽然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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