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暗示了,这简直是明示!
谪仙般的相爷继续抓回她,按进,“臣正陪着陛下睡觉。”
不然他们在做什么?
盖棉被聊天吗?
这次,小狐狸彻底傻眼了,她干咳着,小手慢慢挪上他的胸口,要从衣襟里伸进去,挑逗地在他耳边吹气:“君卿……我要……”
当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说“我要”时,同样心爱女人的男人应该有什么反应?
别人不知道,但晏君卿的反应是——抓回小爪子,按回狐狸头,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小狐狸要哭了,为什么刚刚还好好地,就差一点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晏君卿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负责“睡觉”。
于是……本该旖旎的夜晚,床上两个已经到“坦诚相见”的男女,果真做了一件囧囧有神的事情——盖着棉被纯睡觉!
第二天夜绛洛醒的时候,那表情简直……四个字,叫做,悔不当初!
好大的机会啊!
吃掉晏君卿只差一步的机会啊!
怎么会——怎么会——
人家酒后乱性都可以假戏真做,为毛她那么倒霉,为毛为毛为毛!
当然,抓狂的不止她一个,还有……
“哎——”一声长叹,心酸又无奈。
“……”左手边的素衣女子若无其事喝了口茶。
“哎哎——”两声长叹,追悔又懊恼。
“……”右手边的蓝衣少年拨了颗花生,高空抛物,一口咬住。
“哎哎哎——”三声长叹后,有着漆黑大眼睛的清秀女子,把目光转移到两个正彻底无视自己的两个罪魁祸害脸上,“我混到这个地步,难道你们不该负责吗!”
“小姐,没人要你去勾搭……公子,也没人要你勾搭不成功后在这长吁短叹。”素衣女子毫无同情心,对她家“小姐”,同情心显然是一个奢侈的东西。
********美人儿不成功,难道要她违心同情****吗?
显然,这不科学!
在比自己还脾气大的侍婢面前找不到安慰,她抽了抽鼻子,转而向亲弟弟(?)索求宽解,“阿醉,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做到这里地步,他还是心如止水?”
蓝衣少年有着一张比女子还娟丽柔弱的容颜,她单手握着桐木扇,笑眯眯地对她说:“阿姐,我觉得呢,要么是你魅力不够,毕竟男人对连自己一半美丽都达不到的女人,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哀怨的脸色一变,女子额上一道小青筋跳来跳去……又无从反驳,因为,他确实长得比她美!
“当然了,还有第二个原因。”少年同情地看着她,以最八卦,最坏的语气“小声”说道:“其实,他也许……不行。”
噗——
喷的是一旁淡定从容的素衣婢仆,她有些无奈地扒拉扒拉自己被雷劈焦的头发,心里只出现这么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女帝陛下被朝臣唾弃,大家都认为低调内敛的楚王殿下其实才是最英明的继承者时,也许,该让他们听听楚王殿下这句话,也许,大臣们会集体石化,然后一爪子一把灰的呆滞掉也说不定啊。
夜醉壁见碧云喷完茶水,敛了敛神色,认真地对夜绛洛说:“阿姐,难道你不觉得,他弱不禁风,那方面肯定也……弱不禁风吗?”
如果说前面第一个原因让夜绛洛小青筋愤怒地直跳,那现在谈到的关于晏君卿“那方面”如何的问题,则让她体内的****病成功发作。
只要想一想“那方面”,简直……嗷嗷,喷鼻血的节奏啊!
她才不会告诉阿醉,晏君卿昨晚情动时,抵在她腿间的“那个”是多硕大,多坚硬——这种秘密,当然她女帝陛下一个人知道就好……嘛,嘛,谁让她低调呢。
欠抽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就在夜绛洛贼兮兮笑着的时候,她们所坐的雅间外,似乎来了一些人,正高谈阔论,内容……与她有关。
毕竟这里是帝都茶楼,只要安静坐着,各种八卦消息也就随之而来了。
“恩科在即,诸位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喝茶,在下可是一连三天,愁得连口水都喝不下。”声音刚落,就传来一阵咽水声。
“……”这就是传说中的喝不下?夜醉壁看着夜绛洛,眼神询问。
“……”我怎么知道,我平时都是负责让别人寝食难安的好不好,要问去问碧云——夜绛洛挑挑眉,很有自知之明。
“……”碧云先看了看夜绛洛,再回给夜醉壁一个“有她在此,你懂得”的表情。
外面的声音继续传来,这一次,确确实实与夜降洛有关了。
其中一个男子说:“女帝陛下登基后的首次恩科开试,在下本不想来……若不是听说由蓝家家主亲自主持,在下绝不会千里迢迢来此。”
“在下也是。”另一个接口道:“若做天子门生,在下不敢兴趣,若做蓝家门生,在下才会千里奔波。”
“正是如此,女帝荒yin无度,纵使为官,只怕也是从颜念下场——哎,当年明相颜卿是我等白衣士子的目标,如今颜念被囚天牢整整一年,相爷近日也称病不朝……这大好山河,就快被女帝陛下毁了!”
“何止毁了,简直昏庸!登基一年,碧家就莫名消失,颜念被关,相爷被囚,后宫中又收了一匹男宠,据说各个都是六部御司家的公子,原本不愿入宫,女帝以强权逼迫,六部御司唯恐遭了颜念碧霄的旧路,才不得不向女帝屈服!”义正填膺的语气充满不屑,坚定得就像他看见了全部事实一样。
“如此看来,此次恩科,全依仗蓝家……若非蓝家家主亲出,天下士子有谁会去登她女帝的门!”
“不错!”
“此话正解!”
听到这里,碧云有些担忧看着夜绛洛,“小姐……”
“啊——没事,没事。”笑眯眯的夜绛洛歪头靠在夜醉壁肩上,一点一点弯着唇角,手指把玩着夜醉壁长长的发,思索片刻后,细眯一线黑眸,“若不是蓝家,朕开朝初年无人敢考恩科,岂不是要让天下耻笑……说起来,还都得感谢蓝家呢,恩?”
夜醉壁与她有血脉关联,碧云贴身侍奉她左右,对她分明在笑,实则恼怒的模样都很清楚。
蓝家本就是夜绛洛的眼中钉,如今,又成了肉中刺。
蓝家不除,夜绛洛不休。
随着夜绛洛眼瞳越眯越细,笑意越来越深,碧云和夜醉壁都感觉到了一股杀念。
但——仅仅只是一瞬之间。
因为下一刻,夜绛洛忧伤地一叹:“阿醉,碧云,你们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不然,怎么大家只记得她坏的一面,不记得她好的一面呢?
女官大人并楚王殿下相互一看,不约而同地点头:“陛下英明!”
做人要是都像你一样抽风,这世间估计就彻底乱了……
挠了挠头,夜绛洛轻叹,“果然,做人不能太随波逐流……但颜念是因为顶撞我才被关,相爷是手受伤我放他假……其实,我是无辜的。”
“颜念是因为不让阿姐非礼,才会被关进天牢吧?”夜醉壁眨眨眼,复述事实。
“相爷请辞,当真是因为手受伤?”深知女帝本性的碧云才不信她的话,晏君卿是什么人,区区手腕脱臼怎么会让他连早朝都不来!
“……”夜绛洛面对两个人的质问,压力很大,在夜醉壁与碧云的眼神逼问中,她对手指,“那个……”
“恩?”
“因为……可能……是我脱了衣服吧。”继续对手指,她有些害羞地说。
楚王殿下并碧云齐齐翻了个白眼——****与衣冠禽兽,本质上是一样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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