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经在屋内训斥邱聚,张永在外面其实都听到了。当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暗暗想到,小致来了国子监读书,终归是瞒不住吴经的。
这吴经睚眦必报,在庆都县的时候,小致抓了县丞杨童,让吴经颜面尽失,他总想伺机报复呢。小致现在正好在京城国子监,而且又和太子有了关联,这吴经嫉恨的很,正可以寻小致的麻烦哩。
张永虽身在皇宫,但他和周致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心里总是惦记着周致,也就对周致格外关注。这还是前些阵子张永听李广身边的那两个太监刘瑾和谷大用说起,张永才得知周致来了京城国子监,并且在国子监里很出风头。
出了风头,一方面自然能受到很多的欣赏和重视,可也必定会引起不少人的羡慕嫉妒恨。
在吴经跟前,张永不敢隐瞒,便说道,“回公公的话,奴才在前几日才听说周致去了国子监,他一个乡下秀才,身份实在卑微,奴才以为这是一件很小的事,况且奴才见公公这几日跟着李公公实在繁忙,所以奴才也就没有禀明公公。”
“什么?这是小事?小永子,你说这是小事?难道你忘了咱家在庆都县受的屈辱吗?你跟着咱家的日子也不短了,难道不了解咱家的性子吗?咱家是必须要寻回那个场子的。”吴经当即怒声吼道。
他显然给张永的话也气的够呛,伸手抄起桌案上的一把茶壶,重重的摔在地上。茶壶是瓷质的,在地上瞬时摔的粉碎。
张永端着装满了木炭的簸箕,吓得浑身一抖,当即就跪了下去。
呵呵!张永的这种恐惧表现自然含有表演的成分了。必须要让吴经知道,他是吴经最为亲近的人,吴经在他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吴经对张永的表现果然十分满意,他的火气显然小了不少,呼呼喘了几口粗气,这才转身坐在炕沿上。一对小眼睛瞅了瞅张永和邱聚,说道,“小永子,那你说现在咱家应该怎么办?”
张永料到吴经会有此一问。这也是吴经的性格。吴经在很多时候,经常是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却是要问问他身边的小太监。不过,吴经这个人一般说来是根本不会听他身边小太监们的话的。
所以张永现在只管胡乱说,他知道无论怎么说,吴经也是要按照他自己既定的主意行事的。
张永便旋即说道,“公公,既然公公对那个周致恨之入骨,那就必须要想法子收拾他一顿。哼!最好是将他赶出国子监,让他滚蛋回家去。也好让那小子知道知道,在这京城,他一个乡下秀才岂能惹得起公公您呐。”
吴经听罢瞬间眉头一皱,问道,“小永子,你与那周致可是同乡,据咱家所知,你和他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你为何这般说话?”
张永心道,特么的!吴经个老东西,我现在不这般说,你能放过我张永吗?况且我现在说什么也没什么大用,即使我不这样说,难道你就不报复小致了?
唉!现在只有违心的和小致撇清了关系了。
张永当即就面色严肃的说道,“公公,奴才虽然不才,但也知道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也知大是大非跟前孰轻孰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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