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清楚这天下不是只有巫谷这方寸之地,让她明白蛊术并不是万能的;更何况他们桂氏一脉在巫族中不过是旁支末系。
当年那件事情,虽然他们桂氏一脉因故逃过一劫,但有些东西到底是失传了。不然,他也不至于限制族人修习蛊术,也不至于让他们在这巫谷隐世不出。旁人只以为他是担忧那些心怀鬼胎的族人借蛊术生事惹来祸端,却不知道他们巫族想要修蛊需先修身,而他们桂氏一脉根本没有传承的修身之法。
桂灵茜自然不知道桂胥心底的千回百转。
她此刻两只眼睛都瞪直了,看向桂胥的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对蛊虫免疫的体质?不不,不可能的。濮阳一族早就已经消失了,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更何况还是作为婢女的身份出现。
桂胥冷冷地笑了两声,看着她嗓音清冷,“事实就是事实。你难道没有看到宋浅语腰间的牵心铃?”牵心铃一出就只代表了一个可能,濮阳绝对不像他们一样是旁支末系,而是濮阳族的直系一脉,濮阳族认主了!
想到当年祖上传下来的祖训,他深深地看了桂灵茜一眼,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濮阳族的先祖对巫族的创派先祖巫姑有过大恩,巫姑传下祖训,巫族世代奉濮阳族为主;只是当时濮阳的先祖同样因为祖训在寻找濮阳一族的主人,并以此为理由拒绝了巫姑;但巫姑却将承诺放到了心上。
不过因为当年的那场大难,他们桂氏一族又不是巫族直系,知道这个祖训的人已经很少了;更何况不是直系,便没有资格做决定。
“……”桂灵茜低首垂眸,紧紧地抿着唇。
“你现在还觉得宋浅语这个人简单吗?”桂胥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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