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问答,何太平想起了几个时辰前,自己找到那位卫六小姐时问的话。
“这该如何是好啊?”彼时的他急的团团转。
那位卫六小姐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黄酒,还递了过来:“何大人你要尝尝么?”
何太平现在只觉慎得慌,连连摇头。
那位卫六小姐只是轻笑了一声:“何大人,荆云的酒席你去吃了么?”
“不曾。”乔环跟程厉胜斗的那么厉害,荆云会请他除非傻了。
“那有什么好怕的,又不用你还礼。”那位卫六小姐拍了拍手,“徐长山大人自是不用丁忧了,还是太子太傅,至于荆少师,陛下还不曾下旨意,这有什么错的。”
他确实不曾去吃荆云的酒席,不用他还礼。何太平脑袋一懵,一瞬间生出了一种卫六小姐说的话当真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的感觉。
“可是……”
“可是什么?难不成荆云还要去把徐老太爷重新弄进棺材里不成?徐长山先生可不是吃素的,我也不会让他动手害了我救活的人,徐老太爷至少还能享五年清福!”那位卫六小姐满不在乎的用湿帕子擦去了脸上的易容之物,“放心,荆少师眼下最恨的绝对不会是你,也不是乔相,更不是江将军。”
“那会是谁?”
“大儒徐长山先生。”
“他与徐先生无冤无仇,为何要怨?”何太平不解,荆云不会这么犯傻吧!
“怎么不怨,本是囊中之物,又失之交臂。”那位卫六小姐手下极快的挽了个发髻,“很多时候,人的怨恨就是这么起的,却忘了有些东西本就不是他的东西,本就是别人的东西,更何况酒席都办了,荆少师的脸面丢的如此之大,那些被他请去吃酒席的人,他也怨,你没去是对的。”
他不是不去,而是荆云根本就不会请他好么?何太平腹诽。
“人啊本来就是贪心不足的。”那位卫六小姐摇了摇头,似是感慨,“放心,徐长山先生可不是他想动就动的了的,如此一来,荆云对上了徐长山,荆少师本是程厉盛的弟子,徐长山先生必然会对程厉盛一脉的人厌恶不已。”
“将徐长山先生送来可算得上是我投诚的一份大礼?是不是很大方?不必谢我!”那位卫六小姐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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