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简副将在这里阻拦着,众人敢怒不敢言,到底是没那个胆子越过了简副将的,只能愤愤的退了回去。
简副将也不敢大意了,寸步不离的守在了赵承珏的门外不敢离开,只让太医进门,当然是没有阻拦九珠的,九珠就像是老母鸡护着小鸡仔儿似的护在了赵承珏的床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太医。
“不许过来!”
李太医斜了眼九珠,“九珠姑娘,殿下忽然昏迷不醒,老夫要给殿下瞧病。”
“哼,你不是说殿下身子无恙好的很么,要不是你胡言乱语,殿下也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九珠坚持不肯让开,小小年纪的九珠虽是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却是知晓绝对不能任由旁人胡乱来,尤其是眼前的李太医,瞧着就不顺心,九珠对李太医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说什么也不肯让李太医靠近一步。
“九珠姑娘,耽搁了殿下的病你可担待不起!”李太医对着九珠没好气道,“整个卞城都在等着殿下醒来尽快做决定呢,此刻南姜兵马已经兵临城下,殿下要是再不醒来,等城一破,整个卞城的人都要为了你陪葬。”
“就是,平日里不要仗着殿下对你的一点宠爱越发的胡闹没了规矩,这是大事,岂能是你耽搁的起的?”
很快又有两个随行的太医加入了批判,就差没指着九珠的鼻尖辱骂了,九珠气的小脸涨红。
“简副将,这殿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城内还有多少人等着殿下做决定呢,耽搁不得啊。”
其中一个太医见状立即扭身对着简副将苦口婆心的劝着,赵承珏是当众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如今又是昏迷不醒,简副将心里也很担心,于是看向了九珠。
“要看也可以,每个人都穿着白色李衣,每个箱子每样东西都交给我来检查!”九珠梗着脖子坚持不松口。
“胡闹!”李太医当场就不悦了,“你这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还是在侮辱老夫会陷害太子殿下?”
“就是,我们可都是跟随殿下来行军的太医,不是下三流的大夫,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立即有大夫跟着附和,九珠却仰着小脑袋哼了哼,“那又如何,我曾救过皇后娘娘的性命,那么多人在场也不见有人闻出些蛛丝马迹来,你们要是坦荡又何必惧怕我检查?”
九珠也机灵了一回,知道了反击,“再说了,之前我拦着不许殿下出门,说殿下已是中毒之兆,是你们不肯相信,硬说殿下脉象正常,说到底医术也不如何……”
“你!”几个太医顿时就被九珠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几个人脸色涨红,居然当众被一个小姑娘给鄙视了,简直是人生中前所未有的耻辱,这要是传出去绝对会被笑话死了。
简副将一听这话,立即就站在了九珠这边,“她年纪虽小,对医术倒是颇懂几分,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殿下的着想,自然是要以殿下为重,小心谨慎些也没什么,诸位以为呢?”
几位太医再一次被打脸,简副将都这么说了,那意思就是要按照九珠的话来,几人哪敢不从,只能憋着气答应了,褪下了衣裳,只穿着一层里衣,九珠又不放心,上前嗅了嗅,仔仔细细一个也不能放过,直到确认无误了才让人靠近床榻边上。
接下来就是太医要用之物,九珠也不放过,叫人取来一碗水,咬破了手指滴入几滴血放入其中,再将所用之物一一在水里走一遍,直到水也没有变眼色,才放心。
李太医见状嗤笑一声,倒是没有理会九珠,半蹲在塌上给赵承珏诊脉,诊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松手,眉头却是紧紧的皱着。
“殿下的脉象的确正常,并无任何不妥,只是为何会昏迷不醒倒是费解。”
紧接着第二个太医上前诊脉,所得的结论和李太医的一样,“说的是啊,殿下身子一切安好,着实令人想不透,老夫行医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脉象呢。”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依旧如此。
简副将眉头紧皱,连太医都无法诊治赵承珏的病,那又该如何是好。
正想着,门外一个接一个的急报传来,“报,西处发现了南姜军。”
“报,北边发现了南姜军。”
“报,城门外十里之处南姜军安寨扎营,还有部分兵马正朝着卞城方向赶来。”
简副将被惊了下,没有想到这些南姜军竟会来的如此之快,一个时辰后就真的要兵临城下了。
“简副将,还在等什么呢,我城中数万精兵还怕他小小南蛮子不成,大不了打开城门,出去和他们迎战便是!”
“就是就是,躲在这里算怎么回事,闹得城中人心惶惶的,军中士气大减,这对北缙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几个副将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劝着简副将尽快的将城门给打开,简副将沉默了好一会,赵承珏还没有醒来,这个决定不是简副将能做的。
“殿下现在昏迷不醒,我怎么……”
简副将的话还没说完,立即就被人打岔了,“如今简副将手握令牌,自然可以发号施令,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殿下又是这种情况,一切当然有简副将说了算。”
“该不会简副将手中的令牌来路不明吧?”另一个副将一脸怀疑的看着简副将。
简副将斜了眼那人,气势冷冽,不亚于那位副将,“这件事我自有决定,几位不必着急。”
“不急……人家都欺负到门口来了,如何能不急,是不是要等着城破了,才着急?”文副将哼了哼,轻蔑的斜了眼简副将,几乎是没将简副将放在眼里。
话落,简副将的眼眸中一闪而逝的严谨之色,“来啊,将文副将拖下去,杖打二十军棍,若是再有人敢动摇军心,散布谣言,直接杖打八十大板,北缙不是退缩,更不是惧怕了南姜大军,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文副将愣住了,狠狠的瞪着简副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你不过是个看粮草的小小守位罢了,真拿自己当什么大将军了,可以号令三军听你的命令么,殿下身边的将士不少,为何偏偏将令牌给了你一个看粮草的,如今瞧你这番举动,倒是可疑的很,说吧,殿下如今这番模样是不是你再捣鬼?”
文副将也不是个好惹的性子,三言两语就将帽子扣在了简副将的头上,不肯罢休。
“简副将,刚才殿下清醒之时可是准备了上战场的准备,这就是殿下的意思,难道你也要阻挠么?”张副将也是认同了文副将的话,目光略带探究和质疑的看着简副将。
“无凭无据只有一枚令牌在手,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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