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之命不可违,全家人哭丧着脸收拾包裹,涂霖则与三位爷爷在密室中谈话。
“大爷爷、爷爷、三爷爷,孩儿就要随父亲去那万里之外的北境,此去经年就不能侍奉在您们左右,您们一定要保重身体。临行前,孩儿想起还有一个揽财技艺没有讲呢,孩儿这就示范一遍。”
“够多的了,如今家里的赢钱门路够多了,只煤炉煤饼和冬菜就不少赚钱,咱家的烈酒也远近驰名,都争着抢着购买呢,在加上庄子上的粮食,咱家现在足够用了,钱财不足持,多了反倒是祸患,你们此去雁门定然艰难无比,还是多留几项技艺吧。”涂霖这个冬天除了冬练三九外就搞一些研究工作了,也就是酿酒。这个时代的酒都是米酒,口感好不好就看过滤的次数,所谓的好酒就是杂质少,以涂霖的酒量喝一两斤一点事都没有,怨不得都说古人有千杯不醉的酒量,喝少了没味,喝多老得去厕所,这就太没劲了。
前世小时候家贫,父亲就去附近的小酒厂里做工补贴家用,他自己长到十几岁开始也是去酒厂找活干,对于酿酒那一套工序早已干的熟捻,茅台五粮液那种高端酒弄不出来,普通的粮食原浆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浸泡、蒸煮、冷却、拌曲、发酵、蒸馏得第一道酒,然后再拌曲、再发酵、再蒸馏得第二道酒,第二道酒就比较香醇可口了,大概五十多度,比那些米酒好喝多了。
古人好酒,曹操无酒不欢,李白那货斗酒还诗百篇呢,草圣张旭一喝多了酒就拿脑袋蘸着墨水往墙上狂写,就是保存不下来,墙都拆了。涂霖酿造的这种烈酒自然很受追捧了,估计从这以后就没有千杯不追的猛汉了,谁要是能喝二斤那就是海量。
“爷爷,此去北境定是危险万分,万一孩儿有个不测,那岂不是都浪费了,族中人多,多个技艺就多条门路,此项技艺简单,最好还是由族中妇人去做!”他的公司就是做化妆品生意的,那些护肤品、化妆品里边都添加了一些化学,种类也太多,技术繁琐,他还搞不来,简易的香水他还是制作的出来。
涂霖的意志很坚定,到了这个世上,他就没有感觉到安全过。把族中各房在屋子里养的花通通摘下来,支一口锅,倒进去开水,然后把花朵倒进去,盖上盖子,大火熬煮。
两个时辰后,锅烧干了,里边的溶液也冷却下来,房间里一股刺鼻的草腥味。把溶液倒进另外一口干净的锅内,溶液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像油一样的东西,盖上盖子,继续蒸。
反复三次,锅底存留了黏糊糊的东西,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三位爷爷都捂着鼻子看着涂起,涂霖笑着把粘液倒进装着烈酒的瓷瓶里,把木塞塞上,用力的摇晃,随着他的摇晃,一股浓郁的花香弥漫开来,三位爷爷嗅着香气,有些陶醉。
“爷爷,这种液体叫做香水,香料的一种,主要妇人所用,男子用也无妨,抹一点可留香半日!”涂霖拔出木塞轻轻的摇晃,香气扑鼻。
涂霖总感觉自己像一个拓荒者似的,在这个大汉朝想要活的舒坦,一切都要亲力亲为。就生活水平而言,后世的平民家庭要比这个时候的小官员活的要好,为官者,不贪财,不枉法,能在初一十五吃一顿肉就不错了,三月不知肉味,这就是平民小户的生活状态,能在逢年过节时候吃上一点肉,都撅着油光光的嘴到处显摆,好几天不肯擦,都不肯舔一下嘴唇。至于穷人家别说肉了,能吃饱饭,有点食盐青菜佐食就是幸福生活。
并州,真他娘的远,从河南南阳一直到山西大同,没有飞机,没有火车,也没有汽车,乘坐马车一天能走三四十里,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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