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苏烟哭泣的看着面前的南炫夜,趴在地上,冷风吹过她的脸颊,一缕发丝从眼飞过,一名男子从人群里冲出来向着南炫夜的方向踢了过去,当场被程昱打倒在地,结果连累身后一群被绑在一起的男人们全都一起向着地上倒去。
南炫夜看着一直紧紧跟随自己的太子妃苏烟,冷声说道:“罪妇苏烟,逆贼苏哲属于重犯,压倒马车上,把苏家这些马车的顶棚全部拆掉,当做囚车,将苏家的老老少少全部赶到车上去,苏家的叛军尸体一把火烧掉!”
南炫夜刚刚说完,程昱很快开始吩咐人马砍车的顶棚,还有人将面前倒在地上的所有的苏家叛军全部往一起堆积,很快有人点着了面前的尸体,浓重刺鼻的味道从尸体上空传了过来,火舌冲到了半空,浓重的烟雾向着高空蔓延而去。
南炫夜拿出白色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向着一边走了过去,一边是味道浓重熊熊燃烧的尸体堆,一边是期期艾艾哭哭啼啼的苏家那女老少,还有一阵阵拆除马车顶棚的噪音不断的传来,场面是又忙又乱。
乌云渐渐在头顶笼罩,浓重刺鼻的黑岩宛如黑龙一样一圈圈的在空中盘旋不散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有黑色的票废物在空中慢慢的飞扬,南炫夜戴上风衣的帽子,手中的白色的手帕也慢慢的被染成了黑色,他烟雾的一把扔掉,拿出黑色的纱巾蒙上了嘴巴。
烧了半个时辰,浓重的烟雾依然竟然越来越多,越来越厚重,天空被染成了黑色,日光渐渐的昏暗下来,抬头望去四周烟雾缭绕,仿若在梦中一样,远处的马车上,苏哲家的二百多口人被赶上了十五辆马车,每个车子上抓的人不下十五人。
车子上的苏家人女人哭哭啼啼,孩子哇哇乱叫,男人一个个面如死灰才,垂头丧气,版炫夜带来的一万人马接管了夏家人,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看管处理苏哲收下的几千士兵的尸体,要安全的燃烧完毕,省得造成火灾,秋天虽然温度渐渐的降低,但是秋风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
苏哲和苏烟被绑在了第二辆马车上,专人看管,浩浩荡荡的人马顺着蜿蜒的小道缓缓的往前走着,丞相苏哲此时在就被脱去了常服,换上了白色的囚服,双手被反绑在一起,跪在马车上,灰白的头发披散在身侧,只露出来一张苍老得到容颜,眸子微微闭着,不知在沉思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垂头闭目,鼻翼间微微的喘息证明他还活着。
刚刚在地上还哭的撕心裂肺满眼是泪的苏烟此时被绑跪在了马车上,嘴巴上被塞了布条,防止她咬舌自尽,满脸是灰,和平时打扮的一丝不苟,妆容精致的华贵太子妃的外貌装扮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判若两人,让人不自禁的叹气,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今日转眼成为阶下囚,昨日还是位极人臣的丞相,掌握众人生杀大权,今日就被人绑着上了囚车。
随着囚车队伍缓缓的走出了羊肠小道,走出了埋烧尸体的浓烟滚滚的烟雾现场,四周的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空气也湿润了很多,让人的肺腑都被新鲜的空气过滤了一遍,让人精神为之振奋。
只是身后的苏家人口似乎并不怎么买账,依然在哭泣,浓重的悲情很快将现场晚秋的暮色衬托的更加悲凉,马车在红色的树叶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马儿发出嘶嘶的声音,士兵走在马上上发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远望去路上来开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望不到边,像走向一条看不到边际的黄泉路,没错儿,这就是包括苏哲和苏烟在内看到的人生最后一次秋色晚景,夜晚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尤其是囚车上打的人,他们全身瑟瑟发抖,更加怀疑自己,能不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皇上,这是您的长生汤,到了喝药的时辰的了!”太监总管亲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碗送到了老皇帝南无炎的面前。
“不喝,拿下去,没有心情,朕要等着见见苏哲!”老皇帝垂眸看着手上这一张密函,那是南炫夜在发现丞相苏哲和匈奴王勾结的罪证,上面盖着苏哲的私人印鉴和匈奴王的王印,这两枚大印早就让大周的秘密情报机构鉴定过了,确实是匈奴王的王印和丞相苏哲的私人引荐,老皇帝双手按着面前的密函,纸张哗哗的抖着,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国师啊!朕登基之初,是受了两个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的扶持,才有了今日大周的繁荣昌盛呢,你知道都是谁吗?”老皇帝南无炎,睁着一双铜铃大眼,微微抬眸看向坐在左侧的国师独孤罗。
此时的老皇帝头发灰白,一身金黄的龙袍,盘坐在偏殿暖阁,微微发福的脸庞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苍白,不时的眯眼陷入昏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神志才慢慢的恢复清明,边上香炉里正燃烧着国师特制的安神香,无味,烟雾淡淡的。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老皇帝终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问着身边的国师独孤罗:“朕,休息了多久?”
“半个时辰!皇上!”国师独孤罗微微笑着,看向了老皇帝南无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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