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荀渊不同,因着他的座骑银凤也是有着数十万年修为的灵兽,所以他要去缥缈仙境却不是难事。
银凤得了荀渊的授意,长啸一声掉了个头滑行着往前飞去,谁知道司命星君正好坐着云车经过,看到荀渊大喜过望,忙追了上来。
一问才知道他也是因为九凝狼王将子墨带走的事,特意去天庭找汲昊借了只青鸟引路要去缥缈仙境,因为担心被九凝狼王拒绝,司命星君便力邀荀渊同行。荀渊本也打算去找子墨的,便欣然应允了。
司命星君这一去,一则当然是去探视身受重伤的子墨,二则也是去问问她的意思,看她准备休养到什么时候才重返灵山学宫授课。
一路上司命星君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感叹,“原来小神总觉得子墨上神本就是个顽劣的,也带不出什么像样的弟子,为此还对请她前往灵山执教后悔不已。谁知道经她之手调教的弟子顽劣诚然顽劣,但是术法精进之快委实令人咋舌。子墨上神,实乃神人中的神人也!”
见荀渊不接茬,司命上神又自顾说:“小神之前老以为子墨上神对手下弟子极其苛刻,定是不得人心。没想到这次她一出事,她座下的弟子个个忧心不已,都无心向学了,居然还跑来恳求小神代为探视,请求子墨上神康复之后尽快返回灵山,让小神感动不已,感动不已啊!”
荀渊坐在银凤背上,沉默地听着司命星君一路唠叨。
因为司命星君的云车跑不快,荀渊只得捺着性子陪着他慢慢走。这一耽搁,居然过了三天才找到缥缈仙境。
荀渊在银凤上远远便看到九凝狼王正负手立在一棵巨大的般若花下,像是在候着他们。
司命星君的云车刚一落地,子仓便迎了上来,双方见礼之后直接了当地说:“两位如果前来是为了见子墨上神的,那就对不住了,子墨她如今正在休养,不宜见客。”
司命星君愕了愕,下意识抬头去看荀渊,却见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荀渊居然正打量着四周,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对九凝狼王这番推脱之词也置若罔闻。
司命星君心里虽然不快,但是却也知道,这位九凝狼王可是天地间除了始神之外的厉害人物,如今他连始神的面子都没打算给,自己一个小小的上神,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尴尬地笑了笑,司命星君只得涎着脸说:“先甭管子墨上神如今的身体宜见不宜见,我们这大老远的来了,总算过门为客,莫不是狼王如此小气,水都不打算赏小神喝一口么?”
司命星君都拉下脸这么说了,子仓自然也不好做得太过份,只得请两人入内。
荀渊沉默着一路走来,发现整个缥缈仙境气候宜人,到处都种着般若花,空气中都是清清淡淡的味道,跟子墨身上的香味极其相似。看得出来,子墨应是十分偏爱这种花或是这个味道的。她的这位义兄,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用心!
这个念头一起,荀渊心里又生出一股莫明的不快,堵得他心里难受。
两人进了室内刚一落坐,便有僮子上前奉茶。
子仓在主位相陪,却也只是喝茶。司命星君气得在暗里咬牙,他未想到这个九凝狼王还真的只是单纯地请他们喝茶,期间居然连敷衍他们都懒得敷衍,于是气氛又尴尬起来。
司命星君虽然在神族算是个有些资历的上神,但是在眼前这两位面前却什么也不是,既然两位老大不开口,司命星君只好涎着老脸再次打破僵局,谄笑着问:“请问狼王殿下,子墨上神如今伤势如何了?”
“劳星君惦记,子墨身上的余毒虽清,但是伤势却颇重,如今还没什么起色。”
“哦,那是该好生修养着。”
司命星君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心想自己顺着九凝狼王的话这么一说,今天就更不用指望见着子墨上神了。他一着急,又下意识地拿眼去瞅荀渊,却见他仍是一付神游天外的样子,不得已,他老人家只好想再次涎着脸自救。
司命星君再次谄笑着说:“子墨上神在学宫深受弟子爱戴,其座下弟子如今因担忧她的处境都无心向学,除了乞求小神过来代为探视,还想知道子墨上神什么时候可以重返学宫继续执教。”
“她要真有那么受人爱戴就不会被人下毒伤成这个样子了。”
子仓面上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是语气中却不再客气,“有些话,星君初次来我仙境本不该说,我原打算等子墨身子好了再追究此事的,既然星君你提起了,那我就随便问问,不知道对子墨下毒的人如今找到了没有?”
司命星君后背一凉,额头上立刻就冒出一层薄汗。
“我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幸好关键时刻那个一直神游天外的始神终于有了反应,这次不等司命星君主动向他求助,荀渊终于开了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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