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róu着双眼向衣架走去,却被脚下的凳子绊了一跤,狠狠地向前摔去,然后砰的一声,脑门撞在了坚硬的石砖地面上,她高高的鼻梁也是一阵闷痛,一股热流从鼻腔冲蔓延而出,将地面浸染,那两三滴的明艳,好似花开锦绣。
钱多多总共与司徒莫离羞羞了两次,每次都是这样惨淡收场,她有些懊丧地扶着鼻梁,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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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风光很好,寸短的绿草盎然,踏过的地面上还有姹紫嫣红无数,樟树连片,留下圈圈的光晕。
马车在一处树荫下停留,钱多多从板儿凳上跳了下来,颇有些怨怼地看向车厢。
她赶了两三天的马车,那男人便在车厢内舒舒服服地看书、困觉。
她从未曾见过这样虚弱的男子,受不住马背上的颠簸,动不动就中暑呕吐,仿若见光死。
她白日里被高温暴晒,近来照照镜子,发现自己黑了一个度,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娘子,替为夫打点水来。”司徒莫离掀开车窗的白色纱帐,递出一个水囊。
“相公,我正在闹肚子,是要去如厕,你若是渴了,便自己去寻水源。”钱多多皮笑肉不笑,颇有些咬牙切齿。
对于司徒莫离这个男人,她的内心很复杂,因着他时而的温柔体贴,又时而的娇贵惫懒。
“无妨,如厕和打水这两件事没有什么冲突,娘子可以先去如厕,洗净双手之后,再可……”
“司徒莫离,老娘忍你很久了!”钱多多踢腿,她的怒气滔天,车身因为外力,狠狠地摇晃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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