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模糊不堪,我睁开眼偏头望着窗外的暴雨,竟觉得此情此景很符合心境。
昨晚的一切那么真实,直戳人心。
顾霆生的悲愤、暴怒那么直接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我该去怎么解决这件事。
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昨晚我跑回公寓抽烟喝酒麻痹自己,最后我记得我愣愣的问叶湛,“我好看吗?”
叶湛如霜的眼眸淡漠的瞧了我一眼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把我抱在怀里让我依偎着他。
那么在这之后的事呢?!
我脑袋乱哄哄的什么也想不起,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好像又梦见了那个少年——容哥哥。
他是顾霆生么?!
我小时候会和他有交集么?
我一直怀疑他就是顾霆生,但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我疑惑自己为什么总是能梦见他。
总是在难过的时候梦见他。
我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然后颓靡的起身去浴室洗漱,从镜子里瞧见自己身上的斑驳痕迹心里一阵涩然,待会上班还是会见着他。
而我现在怕见着那样疯狂、偏执的他。
双腿异常的酸楚,我在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才换好衣服打开卧室的门,然后又极度猥琐的把公寓逛了个遍,果然不出所料他离开了。
叶湛来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他从不向任何人打招呼也压根不需要任何人对他的关心。
我庆幸他的离开,虽然我忘了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觉得是一件尴尬的事!
我正温了杯热牛奶时,突然有人打开门从外面进来,我一惊,偏头瞧向门口的人。
叶湛上身兜着一件乳白色的宽松毛衣,下身一件休闲的棉质长裤,把他身材修的很完美,而且他额前的乌发微微湿润,略显凌乱。
我好奇的问:“二哥去哪儿了?”
他简言:“跑步。”
我望着窗外的暴雨,叶湛似明白又道:“健身房里面,我问了物业,他说楼下有一个。”
“哦。”
他偏头,目光忽的望向我。
漆黑的眸子低处一望无际的深沉。
见他这样瞧着我,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正想问他脸上是否有什么脏东西没,他却先开口,语调淡漠的问:“顾霆生会到你这儿住吗?”
“……”
按照我现在与顾霆生的关系几乎不可能,我摇摇头听见叶湛说:“那这段时间我能住这吗?”
我惊奇,说:“可以的。”
哪怕我与叶湛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他还是那个严谨的二哥,我于他什么都不是!
所以我压根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叶湛进厨房花了十分钟给我做早餐,我抱着三明治啃着,目光悄悄地看向他略微不解。
他怎么突然要留在我这儿住?!
我搞不明白他怎么想的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吃了三明治后起身拿着车钥匙离开。
到了医院后我心里开始排斥、充满恐惧,我按耐下心里的慌乱去办公室穿上白大褂,然后一间一间的去查房,我身边的助理还兴趣盎然的八卦说:“陶医生,听说早上少将莫名的睡在地上,还是几个男护士把他搬到床上去的。”
我没兴趣的哦了一声问:“下间房查哪里?”
助理笑说:“四楼,顾少将那层楼。”
我斜她一眼问:“笑什么?”
助理解释说:“官迪儿在顾少将的房间里,听说她扔下手中很多通告跑到A市的。”
我问:“你刚上班,怎么那么多听说?”
“刚听前台小护士说的。”
我:“……”
我身为顾霆生的主治医生查房是必须的,我站在他的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进去。
里面的场景虽然刺眼但好在能接受,官迪儿握着顾霆生的手一直说着话,而顾霆生……昏迷着,估计是昨晚折腾的够呛累着了。
顾霆生昨晚哭了,他胸膛处的血、眼睛处的泪水全落在了我的脸上,那么坚毅的男人因为我主动选择了叶湛哭的略不知所措。
我让助理在外面等着,然后关上门过去推开官迪儿说:“他是有妇之夫,请你注意距离。”
官迪儿无所谓的站起身,她精致的面容瞧向我说:“就你们现在这状态,分居很久了吧?”
我冷笑问:“是吗?”
“我经纪人给我说的,说你们两人分居好几个月了,他一直在北京而你一直在这里。”
我淡淡回应,“我回A市读博,再说我们夫妻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官迪儿听我这样说她也不生气,而是摊开手笑说:“我喜欢他当然和我有关系!你就嘚瑟吧,看你能嘚瑟多久,看容栀要你多久!”
我忍着脾气道:“官迪儿,请你出去!”
官迪儿冷笑道:“说到心坎上就急了。”
我举起我手中的病例作势要打她,她脸色一变转身离开,待她离开后我平复下情绪替顾霆生检查,刚转身想离开手腕却被人攥住。
我忽视着手腕上的冰凉回身望着他,他英俊的轮廓苍白无力,道:“你永远会耍嘴皮子。”</div>
“……”
顾霆生眸心暗沉的盯着我,嗓音颇为冷酷的讽刺道:“顾太太,昨晚的感觉如何?”
我猛的挣脱他的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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