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是叶湛从海里把我捞活了。
八年后,是叶湛一次又一次的拿着生命护着我,是他砍了吴平的手、割了陈锦的舌为我报仇,是他在我落魄之时出现在我的身边说,“我带你回家。”,更是他砍了秦文夏的腿为我报仇,甚至把那枚戒指给了我让我轻而易举的嫁进容氏,是他为我铺平了一条直顺的路。
他说过,“六微,无论你做错了什么都不必惊慌,因为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我永远都在,这话是真的。”
他还说,“我叶湛,从不说谎。”
叶湛啊,他真的从不说谎。
他用他的那条命誓死的保护着我。
我想起顾霆生之前所说的,他说,“一个肯舍得抹杀一切回忆的人;一个比正人君子还君子的人;一个怕你怕的不得了又拿你当做信仰的人,我顾霆生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在顾霆生的眼中——
我是叶湛的信仰。
我踩着脚下的白雪忐忑的走近,伸手悄无声息的抓住他斗篷的一角,小心翼翼且紧张的望着他的背影喊着,“对不起,都是六微的错。”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自己忘了他。
我怎么可以忘记他呢?!
怎么可以忘记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我想起曾经的一些事,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我是不是还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呢。
一想到这,我就心痛难耐。
叶湛的背影僵了僵,他微微的侧过脑袋眸心无波无澜的望着我,嗓音冷清的问:“你怎么在这?是林宥给你胡说了什么吗?”
叶湛猜到是林宥了。
我摇摇头说:“我想起了。”
他顿了会,低沉问:“记起了什么?”
叶湛漠然的望着我,我瞧着他手臂上的绷带,心里难受的问道:“你的伤口疼么?”
他一如既往的冷漠道:“不疼。”
“胡说。”我又哭又笑的说着:“二哥这个人呐……总是喜欢说一些谎话骗着我。”
“我叶湛,从不说谎。”
又是这句话。
又想迷惑我!
“我曾经忘了一些事,忘了二哥对我的好,忘了二哥拼命护我的场景,以后……”
我低头瞧了眼叶湛给我的戒指,它那么复古精致,又那么安定人心,我手指捏紧叶湛的斗篷,语调颤抖道:“我也会对你好。”
叶湛缄默,他习惯性的抬头瞧向远处的白雪冰峰,习惯性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沉默无言站的太久,我的身子在寒风的侵蚀下瑟瑟发抖,我轻喊了声,“二哥。”
他收回视线脚步沉重的走回别墅,我赶紧跟在他身后,在回别墅的那一刻我回身看了眼周遭的景色,这里偏僻到廖无人烟。
叶湛就连修养的地方都这么冷清,周围都是高山,刚路过时还瞧见涌动的河流。
叶湛回了楼上的房间,我在客厅里略微迷茫,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做些什么。
我想给叶湛做点好吃的,但我这个厨艺几乎是糟蹋粮食的,我披上叶湛扔在沙发上的斗篷匆匆的出门,一出门就懵逼了。
叶湛的别墅在偏僻的地方,周围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别墅群,我在哪里去买蛋糕材料呢?
我赶紧给林宥打电话,不大一会儿有辆宾利停在我的面前,司机下车替我打开门说:“林先生派我来接陶小姐去镇上的。”
我到镇上快速的买了做蛋糕的材料然后又买了两双男式的袜子回叶湛的别墅。
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我在美国跟着五姐学做过蛋糕,虽然三年没再下过手,但脑海里总的有个印象,我想试一试做给叶湛吃。
我想照顾他,哪怕他不需要我的照顾,但是我现在的这份心情很急切——
我想对他好。
回到别墅后我就开始在厨房忙碌,直到晚上才做了一个像样的,我正想端着蛋糕去找叶湛时,厨房里多了一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阿姨,她是个外国人,蓝色眼眸不解的看向我。
我用英语问:“你是?”
她摊开手说:“我是给叶先生做晚餐的。”
厨房被我弄得一团糟,我尴尬的笑了笑抱歉说:“抱歉,我以为没有人给他做饭呢。”
叶湛做什么事都是自己亲自动手,以至于我都忘了他现在深受重伤无法照顾自己。
我给她让开厨房然后去找叶湛,伸手敲了敲卧室的门,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叶湛很难给人反应,我推开门进去看见他光着脚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书本。
我过去瞧见是英语范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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