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衣裳,嘴里咬着烟,吐出鸦青色的雾,眯着眼睛,波澜不惊,怀里抱着白衬衫黑色长裤的美人儿,她的砝码越摞越高。
对面的大佬已经输得脸色发青,君莫华却笑着,长臂一推,急流勇退!
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赌必输,都是颠扑不破的。
薛宁想,那么,君莫华要借着他在赌场上及时抽身而退这个例子,告诉她什么呢。
“阿宁,你记得的。”
男人醇厚地笑了一声,苏红了薛宁的脸。
热气呵着她*的脖子,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阿宁是在气二哥那晚亲了你吗?”
薛宁的脸红透了,冷冷地笑道,“我只是被夺走了初吻,相比那位失身又失心的美人,也不算什么。”
君莫华愣住了,“什么美人?不对,你说……那晚是你的初吻?”
这下子,薛宁的耳朵更红了,拉拉被子,钻进去。
君莫华坐起身,把薛宁连被子抱在怀里,拨出她害羞的脑袋,亲耳朵,*地问:“真的啊,初吻也是二哥的?”
“君、莫、华!”薛宁恼羞成怒,一口啃住君莫华的下巴,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凶横样。
君莫华被咬了一口,笑得越发得意。
薛宁叹气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啊。”自己可以拥有无数的女人,但他爱的那女人最好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的。
君莫华叹息道:“阿宁,赌场没有永远的赢家。能在赌场全身而退的,都不是赌徒,而是有主心骨的阴谋家。”
“主心骨?”薛宁抓住这个关键词。
君莫华忍不住亲了亲薛宁,“对,二哥不会在赌场迷失,不是因为我有几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也不是因为我够工于算计,而是,我有不能失去的东西。”
“什么?”
“你的笑容。”
“……”
这是什么回答?
薛宁眼神困惑地看着君莫华。
君莫华揉揉薛宁的后脑勺,俊脸挂上自嘲的苦笑,“当时你不是正为被撞死的小狗伤心吗?”
薛宁眼神泛起伤感。
君莫华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二哥就想让你高兴,但是,我哄女孩子那些手段,不能拿来对付你啊!又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好?大约也是从那时候起,我才慢慢意识到,你对我来说,并不仅仅是小五。”
薛宁脸红心跳地听着。
她也慢慢地想起来,那段时间,君莫华总是问她想去哪里玩。
她没怎么去过酒吧,他就带她去酒吧,灯光摇曳的舞池里,她被他抱在怀里了。
她说,好久没看过烟花了,他就带她去山上,俯瞰这个城市举办的烟火晚会。
当大团大团浓烈的红色烟花在漆黑的天幕上炸开,她看呆了去,忽地,左脸脸颊烫起来。
她偏过头去。
那一刻,君莫华晦暗不明的眼睛里燃烧着的情愫令她手足无措,傻傻地看着他朝自己倾过脸来。
回过神时,唇上的*,他紧闭的眼睛,扑闪的睫毛,都让她眼睛失了焦,心被烫瞎了。
羽毛般的吻,像一个梦。
分开时,她揪着青草,低着头,“君莫华,你干嘛亲我。”
“阿宁刚刚笑得那样好看,让二哥心动了。”
那一晚的君莫华坦然又无赖,薛宁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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