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祁景,你从前能为了厉氏,干脆决绝地跟我离婚,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这一次追求到我后,会不会又为了别的东西,将我弃如敝屣呢!”
“厉祁景,哪怕我无父无母,没人爱,没人怜,但我还是个人啊,不是猫,不是狗,我有感情有血肉,你不能想我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啊!”就算是猫猫狗狗也懂情的啊!
厉祁景死死抱着浑身控制不住发抖的言伊,听她喃喃地泣语,心疼成一团……
他总算明白了,言伊为什么无法彻底无视他,又不能敞开心胸接受他了。
言伊是怕再爱他一次,再被他抛弃一次,会彻底失去自我,沉入无底的深渊……当年他提出离婚,到底施加给了她多大的痛苦,令她现在是如此得不相信他?
“言伊,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都酸了,但是,就算你哭,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对不起,我这次办不到。失去你一次,我再不能失去第二次了。”
男人抱着像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呜咽哭泣的女人,踢开卧室的门,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紧紧地抱在怀里,“不要哭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言伊哭得不能自已,也不敢看厉祁景痛苦的脸,转身,背对着他,还是心乱,还是无法抉择,前方的路该怎么走……
这一晚,厉祁景六神无主地由着言伊哭着,直到她哭得没力气了,自己睡着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厉祁景起身,到浴室里,放了一盆热水端出来,用浸湿的毛衣,给睡着了的言伊擦了擦脸、脖子和手上黏答答的泪水痕迹。
做完这一切,厉祁景去快速冲了一个澡,狠狠心,没有犹豫地在言伊身边躺下,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搂在怀里,“你疼,我陪着你……可,你别我想放过你!”
言伊在睡梦里轻轻地打了一个寒颤……
厉祁景把她抱得更紧了。
早晨,言伊六点醒来,人间四月天,此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漏了一室的温润辉光。
言伊没敢动,因为她敏感地自己枕着的不是枕头,而是男人的手臂,而且她的一团脂玉还被他掌握着……
男人的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这是以往的岁月里,言伊有过的体验,令她羞愤,又拿对方无可奈何。好在身体里没有被侵犯的感觉。
言伊定了定神,拿开那握着她的毛爪子,推开男人的手臂,轻手轻脚地起身——
“你要去哪里?”男人晨起时的沙哑嗓音,性感得致命,对于言伊这种隐藏很深的声控来说,简直是有毒!
言伊被酥麻了半边身子,但她没吭声,沉默地打掉厉祁景的手,坐在床边,赤脚踩着波斯地毯,尝试着双脚站立,感觉几乎没有痛感了,这才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是的,言伊惜命。
从脚踝扭伤后,她每天早晨起来,都会这样尝试,若是有痛感,那她就单脚跳着走,因为不想加重脚伤。
厉祁景坐起身来,见言伊能走路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跟到浴室,便看到她站在那里刷牙。
厉祁景垂眸想了想,挤到旁边,取出昨晚便带过来的牙刷,动作自然地拿过放在言伊漱口杯里的牙膏挤了点,把牙刷塞进嘴里……
言伊耳根发热,垂着眼睛,不看镜子。
可身边的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一只手搭在她肩上,言伊甩了一下,没甩掉——
“别动,你脚伤还没好利索,小心又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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