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陈识算是个意外,但当陈识带着我去江湖(老毕开的livehouse),我第二次见到老毕的时候才确定,所谓的意外也不过是殊途同归。
于是,在北京漂荡了不到一个月我就跟着陈识到了天津。
有人误会我是陈识的女朋友,这小子干脆大方的揽着我的肩膀对外宣称我们确实是一对,真相的他想用我挡住那些前赴后继的狂蜂浪蝶。
现在这年代初中生都嚷嚷着学吉他玩儿乐队,喜欢音乐的少数,耍帅泡妹子才是目的。于是什么果儿,骨肉皮才渐渐在这些未成年眼里成为一种褒义词。
但陈识不同,花花世界里,他还真有点儿白莲花了,我的意思是,真的出淤泥而不染。我听说他刚和感情很好的女朋友分手,其他的事就不想八卦了。
我们在一起是朋友,陈识觉得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我可以唱他写的歌,而我也欣赏他在音乐上的才华,但说到底让我注意到这个人的,还是那半首没完成的歌。
后来我追着陈识问了好多次,他才承认那首歌不是他写的。
在音乐上陈识有足够的天赋,但我总觉得,他写的歌少了种感情,而那首歌却有。总有一种写歌的人在心碎的感觉。
真想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陈识却偏偏不告诉我,被人超过,他挺不甘心的。
到了天津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租房,陈识说可以帮我,大不了委屈点儿让我跟他一起住。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
陈识严肃的假正经,“想什么呢,我说我们乐队,三个人,有一个最近都不在。”
“不在?”
“嗯,家里有事休学了,不知道多久才处理好,但是过几个月会有唱片公司的人来试听。”
我点点头,“难怪你和更年期妇女一样烦躁了,少个人不能练习很麻烦吧,键盘,贝司,还是鼓手?”
陈识:“键盘+鼓手。”
“这么厉害啊。”
既是键盘又是鼓手,我想到xjapan的yoshiki,还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我不想提。而且他,已经不能弹琴了。
然后陈识耸耸肩,“有机会带你认识,那天给你的歌是他写的,不过就写了一半。”
“你不是不想告诉我吗?”
陈识勾起嘴角,“自己的哥们,我还真嫉妒他写的比我好?我怕你对他一见钟情了,到时候乐队成员一个个都去谈恋爱哪有时间练习,一个许尼亚够我头疼了。”
我无奈:“那也要他能看上我啊,写歌那么厉害,眼光肯定不一般。”
陈识笑笑,“别说,那小子估计是gay,认识他四年就没和哪个女生多说过一句话。他那阳光,估计也只有我能让他看上了?”
“噗,听你歌的人知道你这么自恋吗?”
“没办法啊,无敌就是这么寂寞。对了,那房子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不用担心啦,我找了个外院学妹合租。”
“那……”
“你歌迷来了。”
我指了指马路对面,趁着陈识分心开溜,来的不是陈识的歌迷,而是我刚连哄带骗答应跟我合租的小学妹向西。
向西,是我回国后的第二个朋友,外院日语系的学生,我们在酒吧认识的,她说我唱歌好听,我说她一个小女孩儿这么晚自己出来不安全。
后来我陪她去车站才知道她学校就在附近,刚刚打完工才来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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