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明白一点,没有让你们两位陪葬,已经是我最大的宽恕。”他微微俯身,盯着还跪在那里的封荣贵与杨华云。
抬头,对上那冷冽的寒眸,杨华云和封荣贵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或许吧,没有牵连他们二人,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滚。”
知道他铁面之心,夫妻二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站起身互相搀扶着离开。
望着那两道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封净蕾的一颗心微微动荡着,尤其是封荣贵的背影,实在像极了她的父亲。
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狠戾无情了呢?如果她泉下的父母知道,会不会怪她连一丝丝亲情都不念及?
耳边,蓦地响起父母从小对她的教诲: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路上,封净蕾都有些心不在焉。
秦非墨知道她心地好,在这件事上可能会认为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他抬手,紧握住她垂落在大腿上的手,清冽的目瞥着她的侧脸。
封净蕾一怔,看向车窗外的目光转了过来,与他四目相对。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神情。
那种安心,就像是他此刻握着她的手,很温暖,让人格外的心安。
“你把封晨露,怎么了?”
说好不过问,眼不见心不烦,但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送她去一个地方,是生是死,就看老天收不收她吧。”这么说,是为了让她安心。
若说那无法地带是个人间炼狱,她恐怕一辈子都放不开对封晨露惩罚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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