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离渊的母亲居然患了这种病……”舒玉兰转头,看向丈夫霍世恩,“你说,咱们这个时候带走珊珊,是不是太残忍了?”
霍世恩抬目,瞥了一眼妻子,自然也很同情离渊的母亲。
但他们不残忍,只怕有朝一日,残忍就会降临在他们的女儿身上。
霍世恩没有再开口,舒玉兰知道他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现在,他们的珊珊究竟何时能醒都还不知道。
……
次日清晨。
在这里受了四天的舒玉兰,说不累是假的。
霍世恩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便让她躺在沙发里休息一会儿。
一早,在霍世恩因一个电话离开病房后,房门在不久后被推开。
舒玉兰或许是真的累了,闭上眼后实在扛不住的睡沉了些。
走近,看着病床上的人儿,男人的心,犹如在经历炼狱一般,痛心切骨、深入骨髓。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下巴的胡渣更是无心清理,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划过沉痛,落在霍亦珊苍白的脸颊上。
不敢出声,害怕惊醒了躺在沙发里休息的舒玉兰。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来这里,看着她始终不愿睁开的眼,释放着心底那份压抑得他喘不过气的痛苦。
弯身,低下头,一个带着心痛的吻,落在霍亦珊的额头,饱含着他的担心、焦急,与这些天来不眠不休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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