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是柳千月，还是柳寄月，终究是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只能假装不知道，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碰！”
一声很重的声音响起，打破了餐厅的沉默。
“月儿小姐，你继续吃，我去看看！”夜风说着，转身就出了餐厅，脸色很难看，蕴着风雨欲来的怒火。
“夜风，你让开，让我进去！”
外面传来一个女声，是我熟悉的，夜雨。
我皱眉，看看桌子上的饭菜，没了吃下去的胃口。总是有自以为是的人不识相地打扰别人，真是浪费粮食。
“夜雨，不要胡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擅闯，马上出去，我就当没见过你！”
夜风的声音很冷厉，毫不留情。
说是不留情，实际上，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夜雨这么闯进夜封玄的地方，依照夜封玄的规矩，肯定少不了皮肉痛。
不过，这些事情我没资格插手。
虽然我跟夜封玄的关系他们都清楚，但是我不准备插手他的事情。
“夜风，你就处处维护这个女人，她有什么好，每次都让爷一身伤痛，要我说，我们直接把她赶走，也省得爷为她操心！”
夜雨理直气壮大义凛然。
夜风却是不吃她这一套。“夜雨，这是爷和月儿小姐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插嘴，摆正你的位置，你是爷的护卫。如果不想跟着爷，我可以回禀爷，送你到鬼后那里当差。”
“什么，夜风，你要让爷赶我走，你凭什么！为了那个女人，你竟然不顾我们一千多年的交情，夜风，你对得起我们之间的情义么！”
夜雨的声音很尖锐，我揉揉耳朵，慢吞吞地走出餐厅。
夜风背对着餐厅，拦在夜雨面前，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过，看他坚定的模样，夜雨是不要想越过他来到我的面前的。
“夜雨，不想真的被赶走，你就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今天爷不在这里，你还有机会，如果爷知道了，你自己想想后果。”
夜雨滞了一下，不过，依然满脸不甘，她狠狠地跺跺脚。
“我不管，夜风，你让我进去，就算不能赶那个女人走，我也要让她知道，爷为了她做出了怎样的牺牲。凭什么她肆无忌惮地招惹危险，每次都让爷收拾烂摊子，她为爷做过什么，除了一次次地带给爷伤害，她还做过什么！”
夜雨激动地喊着，夜风也沉默了。
我走过去，脚步停在夜风旁边，对上夜雨恨不得把我吞了的眼神。
“我在这里了，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夜雨嘴巴刚张开，夜风就一步挡在了我面前，声音冷厉。“夜雨，你敢！”
我抬手，推开夜风，就看到夜雨便秘一样的表情。
她想说，这是一定的。
不过看样子，夜风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夜雨竟然憋成了这样，还在犹豫，没敢对我炮轰。
“夜风，你不许说话！”
我转头看了夜风一眼，给他下了封口令，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夜雨面前。“说吧，夜风不会再阻止，我也保证，你的话，我和夜风都不会传到夜封玄的耳朵里。”
夜雨眼睛一眯，很怀疑地看着我。“真的？”
我点头。
“好，我信你！”夜雨扬着下巴，丢出这句话。
平心而论，夜雨长相娇俏，就像是一个活泼俏皮的邻家小妹子，让人一见就容易心生喜欢。
可惜，从最开始她就对我针锋相对，让人想喜欢都喜欢不起来。
甚至，相看两厌。
没办法，当两个女人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时候，无论对方多么优秀完美，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柳千月，爷喜欢你，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为了你，爷做出了很多不符合鬼王身份的事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守护你。这些，你知道么？”
我抿了下嘴唇，点头，声音有些冷。“这些不需要你说，我自然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他是鬼王，背负着鬼界的生死存亡，却总是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救我于危难。
一次两次三次，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他。
我怎么会不清楚。
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不由自主地沦陷，明知道他是鬼，还一头栽进来。
“你以为爷仅仅只为你做了这些么？”夜雨冷嗤，睨着我的目光，满是痛恨。“你受伤了，爷心疼，宁可耗费自己的鬼力，也要为你疗伤。你可知道，你一道小小的伤口，所需要耗费的，是爷一半的鬼力。尤其是在爷虚弱的时候，更是要耗费全部的鬼力，才能够为你疗伤。每一次给你疗伤之后，爷都要修养两天。这些，他不说，你可曾放在心上！”
我震惊地看着夜雨。
不是没有想过，夜封玄为我疗伤会消耗太大，可是每次他都是无所谓的模样，我还以为，只是会累一些。
我太天真了！
“夜封玄……”
我不由自主地呢喃他的名字，百转千回，心里的滋味，说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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