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公主跟着怕是不妥吧...”
季寒蝉犹豫了片刻,她冲着那一班子朝臣看了眼,“毕竟是南陵国的人,此事又是我朝皇上...此事并非是排斥满公主,要我说来...满公主还是呆在这,免得遭了误会,还要好些。”
她这句话说得有头有尾,又有理,旁的朝臣们皆是点着头。
“说得没错。”
“安陵郡主当真是个懂事理的。”
满楼月似笑非笑地看了季寒蝉一眼,“那安陵郡主便去吧,本公主就守在这里,到时问起安陵郡主的去向也能有个答话的人儿。”
季寒蝉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便转身走了。
此刻说来皇帝那头,三个女子已经差些便被擒下来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好些翰林在一旁之嘟囔荒唐,又呵声皇上,当心!
“今日有我三姐妹为西域子民伸冤,明日还有兄弟同胞们来取了你的狗命!上苍有灵!以你狗血为祭!终将伸我西域冤情!”
那领头的女子身上已尽是伤口了,薄薄的衣裳裂开,露出几片白皙的肌肤。
声音还未响尽,人便已经被拖出去了。
此刻的季寒蝉正立在大堂外头的垂花门柱子侧旁,她手中捏着一个信号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这位大人是...”
这时候,旁一个宫女不知从哪里冒了个头出来,她屈着身子,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闪烁着。
“哦,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是端菜的吧,快进去吧,别误了时辰。”
季寒蝉点点头。
“如此,多谢大人提点,是奴婢孟浪唐突了,还请大人谅解。”
那小宫女弯了弯膝盖,紧接着又稳稳地端着盘子,绕过季寒蝉似乎就想要进去了。
这厢季寒蝉则是抬头来四周扫了一眼,周边很静,并没有什么闲人。
“唔”
只听骤然之间响起一声闷响,紧接着垂花门廊又归于一片平静,只听得一串长长的拖重物的声音,片刻也消逝不见踪影了。
片刻之后,一个宫女端着盘子从某个隔间走出来了。
她左右张望一眼,紧接着便迈着步子快速离开了。凝神一看,那宫女竟正是季寒蝉。
“甚么人!鬼鬼祟祟的!吓人来的么?!”
走了几步到穿堂廊,一声呵声却突然从侧边出来了,这声音极尖,甚至连那树叶都吓得抖了抖。
同样抖了抖的还有季寒蝉。她抬眼看去,那正是个公公,走路细步无声,也难得季寒蝉沉浸在心事之中,没有听到声音。
“叫唤什么叫唤,吓人来的么?不知道现在宫里出了甚么事儿吗?敢这样大声唤,也就你了,不怕被御林军捉了去,给你个乱国贼子的称号,你几代人的赔不上!”
季寒蝉学着方才那一班子文官说话的调调,呵斥那公公一句,颇有种恶人先告罪的模样。
“宫中能出啥事儿?倒是看看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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