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蝉心一跳,忙把他推开。
“对,没错,我是得到了太子的消息,所以赶过来,没想到看到了两个傻逼在埋东西,所以想趁着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来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刚说完,便直直地看向阮时碧的眸子,一瞬间差点为自己的机智鼓掌了。
要知道,临场发挥撒谎能力,得多考验技术。
“哦?那季三小姐岂不是更得知了,二皇子的好兄弟,世子...”
“世子怎么了?”
季寒蝉眼睛睁大,一幅好奇的模样,“你别说,我现在觉得二皇子可能已经不是我的好兄弟了,毕竟在我兄弟阮兄的院子里埋东西,真是罪大恶极!可恶!可耻!可恨!”
季寒蝉摇摇头,一幅忏悔的模样,可能是因为装得太过了,最后自己都差点没能说下去了。
“如此甚好”
阮时碧点点头,笑容中的意味难得有人能看出来。
“嗯”
季寒蝉也附和着点点头,她眼珠子四周扫了一圈,见没人阻拦,便又想着要走。
“季暮雪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这时候,阮时碧又开口了,他直直地立在季寒蝉面前,神色之中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复杂。
“所以你救了她?”
“是”
季寒蝉一愣,“哦”了一声,“那你干得不错哦”
这显然是讽刺了。
季暮雪之心路人皆知,那颗想害她的心和她的母亲相差无几。作为回报,季寒蝉同样想要杀她季暮雪,自然也不允许别人来阻拦,更何况是讲讲人生大道理,告诉她季暮雪现在还不能死。
人若害我,我必害人,季暮雪的存在对于季寒蝉而言,就是喉咙上的一根刺。
她虽豁达,但还没豁达到这个程度。
“她会惨死的,不过暂未到其死期罢了”
阮时碧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说什么呢?我大姐不死自然是最好的了,我可高兴了,对不对,拾锦?”
“是”
季寒蝉面上扬起笑意来,“阮兄啊,这次多亏了你,才让我大姐免于一死,我得好好感谢你啊,今天这么晚了,等过几天再专程来道谢啊”
阮时碧眉头皱了皱。
“我非假意”
他只说了一句话,仿佛是在说,你信不信随你,我可不管。
季寒蝉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我该回去了,明天还有下冬节呢,在此多有打扰了,还请阮公子大人大量包容包容”
阮时碧眉头再深了几分。
“东西还给你吧,反正我也大概知道是个啥玩意儿了,拾锦,给他吧,我们回家睡觉了”
季寒蝉接过拾锦手中的丝质包裹,递给了阮时碧。
包裹停留在空中,阮时碧却没有伸手来接。
双方对立,空气仿佛都停滞了下来。
“季寒蝉,你是故意用左手,才好让我同情心疼你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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