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去,这鸽子保养得似乎极好,细细的腿上还绑着一条卷起的布。
那黑衣人伸出手去抚了两下鸽子的背部,紧接着拿下了那张纸条。
他眯着眼看了会儿,便收下了纸条。
“首领”
又一个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衣人出现了。
“把此信鸽送往主子哪里,再禀报主子,那人逃到了缙云山,可还要继续寻找?”
“是”
那人应一声。
随着信鸽“咕咕咕”叫了几声,此处又渐渐地归于了平静。
此刻季寒蝉正抬步闲走在树林之中,她还要往更深处去,不仅因为要躲避追兵,更因为那里,是朝北的方向。
南陵人到底想捉她做什么呢?
此刻季寒蝉随手打着树枝,心中却存留着这么一个问题。
难道是满族所说,想要夺取王位,借助叶知秋的影响力?或许是因为季家的势力...
或许...等等...阮家?
可是阮家又能和她扯上什么关系?是因为原主憎恨阮家么?既然两者是敌对关系,又怎么用她来逼迫阮家呢?难道是想让叶知秋和季家怀疑是阮家抓的她?
叶知秋倒也可能针对阮家,可...
季寒蝉想着想着,肚子倒是突然叫了起来。
也是了,一天没有吃饭了,如今已经正午了。
她抬头看了看头上半遮半露的太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把年轻侍卫的剑,不由涌起浓浓的兴味。
野外生存,这倒是从未尝试过的新鲜事。
不过她最后还是没有付诸于实践,毕竟此处距离河边还是太近了,万一被发现,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采了几个自己认识的果子,譬如什么苹果之类的,便又上路了。
季寒蝉毕竟是个没有什么野外经历的新人,一路上被好些带刺的草划伤了脚,使得脚腕又痛又痒,有些毛竹带刺一般的毛,在爬坡时刺了她一手,一些在脸旁蠕动的毛毛虫,一些潜伏在腿上咬住不动的水蛭。
走了一整天的路,上坡走,下坡跑,直到了晚上。
在走了好几座山之后,季寒蝉来到了一个山谷的半山坡上。
她拄着捡来的拐杖,背上背着剑,一身纱布似的衣裳划破了不少,面上的妆也因为汗水有些花了。
好累!
季寒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喘几口气,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脚。
脚上三只水蛭蠕动着,几个巨大的红色包包排成一列,而那个最痒的地方,却看不见伤口,用手去碰又觉得同。
一片白皙的皮肤之上红的紫的遍布,简直不堪入目。
季寒蝉看着那三只水蛭,心中有一丝恶心翻滚。
她了解过这种生物,也知道用盐可以迅速解决,可是,这里哪里有盐呢?
她强忍着恶心观察片刻,只觉得一只已经钻进了皮肤之中。
不行啊。
季寒蝉皱着眉看了看这三只蠕动的恶心的生物。
转身去找散落在地上的木头了,如今也只能试试用热把它烫下来了。
至于能不能钻木取火?这还待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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