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此刻是人声鼎沸,人人皆为一花魁选而来。
醉仙楼的花魁选,不同于别家,这里头的姑娘,大多都是从南陵北陵四处搜刮而来的美人,每年只在冬至后几日举办一次,颇具代表性。
况且这洛阳醉仙楼,正处于重山的山脚下,名声远扬,所来之人大都非富即贵,不为花魁选,为他事而来之人也不占少数。
故此刻醉仙楼是人来人往,雕梁画栋,不亦说乎。
而季寒蝉主仆二人,正位于醉仙楼的前门口,被拦住了。
“冲撞了本公子,还不快行礼?哪里来的两个小子,一点都不懂规矩”
只见一年轻男子一身石青色的袄子,提着壶酒,冲着季寒蝉二人大大咧咧地吼道。
“你又是什么人,我家公子怎么冲撞你了?”拾锦哑着个嗓子,两三步冲出来就是一声大吼,“什么人呐”
“你个臭小子,想干嘛啊?”男子明显是有些喝醉了,摇摇晃晃得,面色也有些微红。
“二狗子,这明显是狗喝醉了想咬人,莫非你还咬回去?”
季寒蝉摇晃着个小扇子,淡笑着说道。
“二狗子?”拾锦猛地转头,又重复一遍,“二狗子?”
“二狗子,哈哈,你还想咬我啊”
显然二人的重点都没在后半句,而在前半句,二狗子。
“呵呵,别人是名字带狗,你是天生就是狗”季寒蝉不在意,只挑挑眉,又道,“你就在这看门吧,二狗子,我们走”
“...”拾锦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又没什么话可以反驳,只有闷着气跟季寒蝉进门。
“站住!都不准走!”男子竟摇摇晃晃地跟了上来,一把拍在了季寒蝉的肩上。
“老子要去逛窑子了,俗话说好狗不挡道,莫非你是坏狗?”季寒蝉转过身来,又挥起那小扇子,一幅潇洒公子哥的样子。
“你,你...”男子捏着壶酒,你你你的,许久都接不上话来。
“你,你什么你,还是蠢,话都说不来”季寒蝉一笑,又嘲讽一番,便招呼着拾锦进了醉仙楼。
剩男子一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猛引一口酒,已是摇摇欲坠。
刚骂了人心情舒畅的季寒蝉,带着面色发黑的拾锦,受到了广大失足少女的欢迎。
“客官里面请”
“公子好久不来,奴家甚是想念啊”
“公子,奴家终于把您盼来了”
“...”
没料到这里许多女子竟认识原主,季寒蝉一路左右逢源,走到专属季寒蝉的包间梅园时,已是左拥右抱,忙的不可开交。
“公子想听什么曲儿?”刚进了房间,便见一翠衣女子,抱着把琴坐在塌对边,面上有些发红。
“你弹什么曲本公子都喜欢”季寒蝉摇着扇子,撩道。
“是”女子娇羞地低下头,素手轻弹起来。
房里渐渐回转起沁人的乐声,琴音如流光回转,在这房间里环绕不绝。
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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