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做着了,不无聊了,日子过的舒坦了,就会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这不又两年过去了,安怯弱觉得也没出什么大事情。除了私塾里一个长相俊美学识又过人的学子不知为何自尽之外,好像也真没出什么大事情。
安怯弱本也想多问问别人,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他自杀,可是不论是杜仲还是王本卿,都不许她问,也什么都不说。倒是从别的小厮嘴里听到几句,说他迷恋了哪个楼里的窑姐儿,别的就再没听说过了。
眼看又近年关,私塾里也要放假,各家的父母都来给孙夫子道谢送礼,人来人往的多了,学业也就自然而然的松懈下来。
楚天阔远远的看见了安怯弱,露了个邪笑就要过来,吓得安怯弱连躲都忘了。好在王本卿就在旁边,伸手一揽一拉就给藏到了身前,以后背对着楚天阔,还扭过头去嫌弃不已的道:“滚远点儿!”
楚天阔见没趣,又不甘心的看了安怯弱一眼,叹着气转身离去。
“多谢少爷!”安怯弱心有余悸,谢完了又自言自语:“总觉得他好可怕。”
“哼!”王本卿瞅着楚天阔的背影冷声道:“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这些个词用他身上全都不浪费!”
“这么严重?”安怯弱只因为曾经香儿的遭遇而对楚天阔有所忌惮,可是听王本卿这么一说,又觉得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
王本卿转回头来看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知道刚死的那个为什么要自杀吗?就是他给逼的!”
“啊?”安怯弱听着愣了一下,疑惑道:“不是说是因为一个窑姐儿吗?猜是因为家里不许,一时想不开才……原来是因为……”可是仍然不解其意,搞不懂楚天阔是怎么让别人自杀的。
“啧~”王本卿此时居然看了杜仲一眼,两人还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般,又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过来看着安怯弱,像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一般。
“怎么了?这么凝重?”安怯弱差点被吓到,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俩人的神情。
王本卿又犹豫起来,再转回头去压低了声音问杜仲:“真的要告诉她吗?”
杜仲也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让她多些戒心也好。”
王本卿这才对安怯弱道:“他是迷恋了窑子里的姐儿没错,但这不足以让他自杀。倒是他家里确实不许,也更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这才让那衣冠禽兽钻了空子。”说着还又瞅了瞅楚天阔离去的方向,怕他没走远似的,直到见他站在离了十丈多远的地方,才稍微放下心来。
“这有什么空子可钻?”安怯弱皱起了眉头,不解其意:“据我所知,他家里也不是什么富户,哪怕被钻了这个空子,也不能迫使他从家里拿钱出来。再说……”说着,她也远远的望了楚天阔一眼,“楚家也是个大富户,也犯不上诈人的钱财回去。”
“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的无可救药!谁说要诈的就一定是钱财了?”王本卿笑骂。
“那还有什么?”安怯弱更不解了,除钱之外还有什么可诈的?
杜仲站在那里重重的叹息,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悲愤,却是什么都不说的。
“有些人啊,不一定会在什么地方下坏心思。这衣冠禽兽见人家有事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又不是什么缺钱的人,也不肯放过这么个机会,就……”说着王本卿招手示意安怯弱附耳上来,小声耳语道:“就给得了手。”
“得什么手?”安怯弱听的糊涂,可是刚问出来就有点顿悟了,更是在看过王本卿和杜仲那尴尬的神情之后,觉得自己绝对猜的不错,顿时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好重口!”
想这楚天阔还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不仅能迷倒大小少女,还男女通吃,且还是个攻……可是自诩腐女的她怎么一点都激动不起来呢?
“事后,那位一时想不开,就自我了断了。”王本卿整整衣服,故作轻松的补充了最后一句。
“呵呵~”安怯弱突然觉得这天气好冷,不由裹紧了身上的兔毛斗蓬,僵着脸呆滞着眼喃喃:“我绝对要离他远一点……”
这时候听管家唤了一声,王本卿就携了安怯弱过去了,见老爷正两手抱拳,喜笑颜开的冲着孙夫子一个劲儿的道谢。见王本卿进来了,赶紧道:“吾儿,还不快向孙夫子行个大礼,好好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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