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这曲姑娘虽然是偷瞄着我跟顾五,她却未必就是看上了顾五,说不定她看上的是我呢?”闻歌语出惊人,这回,不只云懋被唬得一愣,就是顾轻涯也被自己的口水呛得连连咳了好几声,震惊地抬眼看向神色淡定的闻歌,这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你?”云懋的一张脸已经彻底扭曲了,半张的嘴能够塞进一个鸡蛋。
“当然了,也有可能她看上的是你。”闻歌不负责任地又转了话锋。
云懋的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而后,如同煮熟的鸭子一般,瞬间爆红,“你……你少胡说八道。”
“好吧!”闻歌耸肩,“我确实是在胡说八道。”
“你!”云懋咬牙切齿看她,偏生却反驳不得,只觉一口闷气被堵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憋得自己难受至极,一张脸,再度恢复了调色盘一般的精彩。
“你们都在啊?那倒不错,也省得我一个一个去寻了。”闻歌正在欣赏着云懋精彩的脸色,暗自得意的时候,方才被云萧然找人叫了去的云珏却是回来了,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闻歌朝着顾轻涯一挑眉,这可不是好的开场白啊!
果真,下一刻,云珏便是目光淡淡一一掠过他们几人,特别是在闻歌身上多停留了一刻,这才道,“方才父亲找我过去,专门嘱咐过了。今次,试剑大会突然提前,这当中的深意,他尚未明确,不过,让我们行事切莫大意。今日天色已晚,便先歇了,明日,他会抽空来一趟落霞坞,与我们好生说说。我想着,既然搞不懂这当中深意,咱们行事自然要多多小心,这郇山,毕竟是别人的地方,能够少出去走动,就不要去了。”
闻歌敢打赌,这话,是对她说的,她刚刚不就自己出去了不说,还将云珏的好师弟顾五也给一并拐了出去么?
不过……闻歌心思打了个转儿,倒是乖乖地没有说话。眼看,确实已是暮色四合的时候了,就待在这院子里,一夜不出去也没有什么。
几人进了院门,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晚膳。虽然,修仙之人多习辟谷之术,但这郇山身为东道,总要设想周到。而这样的设想,对于闻歌来说,是真正周到。虽然,有顾轻涯在,闻歌倒是不担心会饿肚子,但是一进屋,就见到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闻歌心里自然也是欢喜。
好在,云珏也不是个餐风饮露的,而顾轻涯和云懋又是同闻歌一道吃惯的,虽然三人都吃得不若闻歌那般欢快,但一顿饭,好歹还吃得都很尽兴。
吃罢了饭,就在院子里走了走,消了消食。闻歌便被送回房歇了。
闻歌本就是个心大的,这些年,四处游走,早就没有从前被父母捧在手心中的娇气了,什么样的地方,只要安全,哪怕是露宿荒野,或是柴垛草堆,她都能倒头就睡。
一夜好眠。第二日晨起,又是高高兴兴用了膳,托着腮坐在廊檐下,看顾轻涯师兄弟三人在屋后唯一的一块空地上练了会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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